铜钱剑在月光下泛着青芒,林夏割破的掌心渗出血珠。
    九枚银铃在婷婷后背的绳结纹路上震颤,每声铃响都唤起地窖深处麻绳的骚动。
    老周递来拓印的碑文残片,血字在灯光下扭曲成九道绳影,正与女儿后背的纹身逐渐重合。
    &34;戌时到亥时,九女吊魂。
    &34;林夏盯着手机日历的农历标注——距离月蚀只剩七日。
    婷婷蜷缩在衣柜角落,正用皮筋将洋娃娃捆成蚕蛹,嘴角淌着尸油状的黏液:&34;姐姐们说今晚要教妈妈跳新花样。
    &34;
    第一夜的血绳舞在子时开场。
    林夏攥着浸过黑狗血的麻绳,按碑文图示在客厅布下九宫阵。
    阴风突起的刹那,吊灯炸裂,九道油渍从地缝涌出,凝成穿戏服的女人轮廓。
    为首的青衣女鬼甩出水袖,袖口麻绳如毒蛇缠住林夏脚踝。
    &34;一绳牵魂!
    &34;女鬼开腔时,林夏被迫跳起诡异的交叉步。
    地板浮现焦黑的戏台纹路,每踏错一步就有麻绳勒入皮肉。
    幻象在第七步时侵袭——民国雨夜,班主将女伶倒吊在房梁,滚烫的尸油顺着发梢滴入陶罐。
    第二夜的火绳劫烧穿了手套。
    林夏在灶台前握紧浸过尸油的麻绳,九女幻影绕着她旋转。
    油锅突然沸腾,每滴飞溅的热油都化作绳头钻入毛孔。
    最年幼的女鬼贴耳呢喃:&34;当年我阿爹为十块银元,亲手系了绞索&34;
    婷婷的异变在第三日加剧。
    她的指甲暴长,在墙壁留下道道绳痕,用童音哼着《十美献寿》的戏文。
    林夏强行喂粥时,孩子突然咬住汤匙,齿间竟长出老人才有的烟渍:&34;第十具尸油瓮,就差你心头三滴热油。
    &34;
    第四夜的冰绳缠让林夏几乎丧命。
    老周寻来的朱砂绳突然结霜,九女魂魄化作冰棱刺入她关节。
    幻象中是班主在雪夜活剖女伶,将冻僵的脏器压榨油脂。
    林夏挣扎着摸到孕期的护身符,符纸燃起的火苗竟融化了千年尸寒。
    第五日正午,阳光在瓷砖上照出九环绳印。
    林夏循着光斑找到老宅密室,桃木门后的景象令人窒息——九盏青铜油灯绕成环形,每盏灯芯都插着半截焦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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