拘留所的门没有锁,按下门把手,门就被轻易地拉开。
    “合衬着天亮的时候,拘留所被关房里头的就三个人啊?”
    蒲熠星小声感慨着。
    拘留所外,是大片的空地。
    空地上,有矗立的路灯,和停在划线区里的警车。
    路灯是熄灭的,夜里,只有暗淡的深蓝天光。
    “好黑,真停电了。”
    蒲熠星见外面没有其他人的身影,小心翼翼走出来。
    他试着在面前的这片空地上来回走了几圈,才回头看向门那边的文韬,“应该没人,出来吧?”
    文韬走出拘留所,来到蒲熠星身边站定,“所以,现在我们去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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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蒲熠星:“嗯……”
    “叮铃铃!
    叮铃铃!
    叮铃铃……”
    “电话?哪里……”
    文韬回忆着自己进入警局后的画面,“好像哪里有电话。”
    “前台。”
    蒲熠星先循声音去了。
    是在蒲熠星没去过的那个分局,就是文韬他们接受审问的那个分局。
    分局的玻璃门没有锁,一推就开了。
    前台上的那部座机,“叮铃铃”
    地响个不停。
    蒲熠星看着前台上的座机,推着玻璃门,他没有立刻进去,而是看看身后的文韬有没有跟上来。
    文韬跟上,看见蒲熠星在门口没有进去,“怎么了吗?里面有什么东西吗?”
    “没,看看你跟上没。”
    蒲熠星推门进去,手还握着门把抵着门。
    文韬进来后,他才松开手。
    “喂,你好。”
    文韬接通了电话,按下免提。
    “是……是文韬和蒲熠星吗?”
    全乡信的声音有些疲惫。
    “是的,全先生。”
    文韬听出了全乡信的声音。
    “你们现在来画廊这边,画廊……”
    电话那边是忙音,然后就挂断了。
    “画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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