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怀月。”
    邢妈妈忽然转向怀月,怀月从叶老太君身边走上前来,眸光清冷地瞥了玉萦一眼,朝老太君福了一福。
    “你是住在玉萦隔壁屋子的,你说,你昨夜听到她房中传来男子的声音?”
    怀月?
    男子的声音?
    玉萦恍然大悟,又哭笑不得。
    昨天她为了帮赵玄佑,的确是动静大了一点,原来被怀月听到了……这可真是……原来今日这出大戏是怀月搭起来的。
    都怪赵玄佑。
    他这个罪魁祸不在,倒叫她被人当成荡妇抓出来审问了。
    看玉萦一脸轻松的模样,怀月亦动了薄怒。
    得了赵玄佑的喜欢,竟还偷人?
    “也不只是昨晚,昨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就听到她屋里有男子说话的声音,只是心下怀疑,却曾确认,昨晚却是千真万确,听得清清楚楚。”
    崔夷初一直盯着玉萦的表情,见她神情突然间松弛了下来,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忽而想到了什么。
    只是想到那个猜测,崔夷初不禁恨得牙痒痒。
    贱人……
    邢妈妈颔,示意怀月退下,又喊了一个妇人上前来。
    这妇人是库房的管事,因着小月馆挨着库房,所以也分了一间屋子,只是离玉萦的屋子远一些。
    “赵全媳妇,怀月说她听到玉萦房中接连两晚都传来男子的声音,你可听到了?”
    “前晚没听到,昨晚……”
    “昨晚如何?说话痛快点。”
    那赵全媳妇瞥了玉萦一眼,亦露出些鄙夷来:“是办那种事的声音。”
    叶老太君忽而怒道:“既然你们都听到了,为何不当场喊人捉奸?”
    “老太太息怒,奴婢昨晚是听到了,但是不知道是从哪儿传出来的,又睡得迷糊,以为是在梦里,早上遇到怀月姑娘,说起来这事,咱俩才确定不是幻听,是真真切切的声音。”
    玉萦越听越冤屈。
    明明是赵玄佑来她的屋,赵玄佑出的声音,天大一口偷人的锅就扣她身上了。
    怀月红着脸道:“奴婢并不知道那种声音是……所以早上才去求证的。”
    她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,虽听着那声有些古怪,到底不能确定。
    邢妈妈道:“玉萦屋子里的确有那味儿,奴婢特意瞧过,榻上垫着草纸,都是污物。”
    “够了,不必再问,”
    叶老太君怒而转向玉萦,“做出此等丑事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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