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玄佑这日起得颇早,照着从前的习惯耍了半个时辰的剑,又坐在暖阁里用了早膳。
    等着他出门,映雪偷偷朝玉萦笑道:“今儿世子怎么没晚起?”
    “臭丫头!
    居然敢笑话我!”
    玉萦被她打趣,冲上去挠她痒痒,两人闹做一团。
    玩笑过后,又坐在院子里做起了针线活。
    还没到午膳时分,忽而有人闯到泓晖堂门前。
    “赵玄佑呢?叫他出来!”
    门口的护卫将他拦住,院里的人听到动静也纷纷抬眼。
    “什么人啊?居然敢在泓晖堂闹事?”
    映雪忍不住嘀咕道。
    “能被放进侯府的,定然是有身份的人。”
    “再有身份,也不能把世子的仇人放进来吧。”
    玉萦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,只静静看着。
    闯门的是一个锦衣玉带的年轻男子,瘦削的身材、精致的五官,不同于赵玄佑的不怒自威,他哪怕动怒了,眼角眉梢里亦存了几分温文尔雅。
    但只看一眼,玉萦就瞧出他跟崔夷初有几分相似。
    是兴国公府的人?
    早听说崔夷初是兴国公的掌上明珠,这在侯府里才关了两日,便有家人登门为她出头算账。
    玉萦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。
    她放下手中针线,走到院门前道:“这位公子,世子这会儿还在衙门当差,不曾回府,还请去前院喝茶等候。”
    “他真不在?”
    对方原本怒气冲冲,听到玉萦耐心的话语,他的神情稍微和缓了些,“他不在,夷初总在吧,快带我去见她!”
    果真是崔夷初的娘家人,看年纪,应该是她的兄弟。
    玉萦神情不变,淡淡道:“请公子恕罪,我只是泓晖堂的丫鬟,不是在夫人身边服侍的,公子既是要登门拜访,还是去茶室等候吧。
    若是夫人愿意见公子,定然会派人去请的。”
    “别想糊弄我!
    我都在茶室等了一个多时辰了!
    你们到底把夷初怎么了?”
    “二公子,二公子,”
    宋管家带着人从后头匆匆赶来,见那公子冲着玉萦大声嚷嚷,急忙挡在他的前头,“我已经派人去跟夫人通传了,只是她今日身体不好,不想见客。”
    “我不信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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