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在漓川分别时,裴拓与赵玄佑得知了赵岐怀疑皇后害死了他的母妃,宁国公府早与镇国公府为敌。
    如今拿住了这般把柄,赵岐绝不会放过。
    “林县令找到了吗?”
    赵玄佑问。
    裴拓眸中闪过一丝不屑:“他抛妻弃子,逃得飞快,已在威州。”
    威州与黑水县相隔三十余里,的确逃得迅。
    赵玄佑思忖片刻,缓缓道:“那些带有徽记的箱子勉强可算作证物,但要对付镇国公府,无人证可不行。”
    裴拓顿时会意:“我即刻派人去拿人。”
    “不可。”
    赵玄佑的话令裴拓眸光一闪,随即明白过来。
    “此人极为重要,若文书去威州拿人,必会打草惊蛇,镇国公府或许会杀人灭口。”
    赵玄佑颔:“不如派人传信过去,称山匪已剿灭,我们不日将离开,他仍是黑水县的父母官,应尽快返回主理事务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“明日我去趟山寨,看看是否还有遗漏的线索。”
    “有赵大人亲自出马,自然是万无一失。”
    两人借着夜色饮了几杯酒,又叙了些黑水县的风土人情。
    酒意渐浓时,赵岐与玉萦终于回到了县衙。
    “世子,裴大人,米酿买回来了,可要尝尝?”
    玉萦问道。
    赵玄佑微微蹙眉: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
    玉萦有些不好意思。
    原本只打算买米酿,却在街市上遇到变戏法的,赵岐便拉着她看了许久。
    “赵大人与玉萦一路奔波,今晚早些歇息吧。
    元缁,你带他们去房间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元缁恭敬上前,带他们去了一座宽敞的院落。
    夜已深,四下幽静,偶尔有鸟鸣随风从远处传来。
    还未进屋,赵玄佑便打元缁退下,一手揽住玉萦,一手关上房门。
    指腹不经意间触到玉萦的脸颊,竟有些烫。
    赵玄佑不禁蹙眉:“你喝醉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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