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榻前,法儒仔细为李子夜探查过脉象后,旋即上前为自己的弟子诊脉。
    突然,法儒身子一颤,眸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。
    “掌尊,怎麽了?”
    陈巧儿注意到法儒掌尊神色的变化,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,开口问道。
    法儒默默起身,什麽也没有说,直接离开了帐篷。
    陈巧儿见状,立刻上前,探查两人脉象。
    “到底怎麽回事,有什麽不对吗?”
    帐内,姚归海很是着急地问道。
    陈巧儿收回手,无力地闭上双眼,轻声道,“果然,世上没有两全之事。”
    “怎麽回事,说啊,你们急死我了!”
    姚归海急声道。
    “以命换命。”
    陈巧儿睁开眼睛,语气疲惫道,“小忘语体内的生机,已所剩无几了。”
    姚归海闻言,神色一震。
    “走吧,不要打扰他们休息。”
    陈巧儿起身,迈步朝着帐外走去。
    一日後,白忘语醒来。
    儒门众人并没有察觉出有什麽异常,白忘语也什麽都没有说,彷佛只是受了一些无关轻重的伤。
    “大师兄,吃药了。”
    帐中,文修儒端着一碗药走来,看着床榻上的大师兄,道。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白忘语点头,伸手接过药碗,突然,手一抖,药碗滑落,砰地一声摔在地上,药碗破碎,汤药溅的到处都是。
    “对不起大师兄,是我没有拿好。”
    文修儒赶忙道歉,蹲在地上,将药碗的碎片收拾起来。
    白忘语沉默,看着自己不断颤抖的双手,神色微黯。
    帐外,前来探望两人的法儒看到里面的一幕,悲从心生,没有再进去,转身离开。
    又两日後,昏迷多日的李子夜终於醒来。
    白忘语看到眼前少年苏醒,苍白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。
    “老……白。”
    李子夜从茫然中回过神,第一眼便看到了床榻前的小红帽,刚要说话,突然似乎注意到了什麽,神色微怔,看着前≈ap;x4b7e;的双鬓,轻声道,“你怎麽有白头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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