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仙眼中浮动着淡淡不悦,“被人看见岂不难看?”
    “父亲,都是我太生气了。”
    转过头,桑池表情愈发凶狠。
    “你以为你侥幸进了仙门就高枕无忧了吗?你害我至此,我定是不会让你好过的。”
    碧霄宫……
    唐玉笺紧闭着眼,记下名字。
    怪不得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,看来是桑池这父亲给他行了方便。
    她缓缓缩成一团,沾了寒潭之水的衣衫死死贴在皮肤之上,寒冷至极,像是最残酷的刑法。
    “父亲,这妖不知是怎么攀上了太子,谁知道耍了什么手段,混入山门,还过了镇邪塔七层的试炼。”
    桑池在旁边愤愤地说,声音魔咒一般传入耳中,“你这妖物,是用何手段攀上了殿下这个高枝?”
    正言辞激烈地辱骂着唐玉笺,忽然听到他的父亲问,“你说什么?她攀上了谁?”
    又在仙域的年轻男女们,竟然敢在仙域里说太子殿下的坏话,简直荒唐。
    “太子殿下。”
    桑池说,“她只是一个妖物,怎么可能会进内门,还不是那个殿下给她开了恩惠!”
    “混账!”
    凌空一记耳光,狠狠将桑池扇得滚倒在地,“你知道你惹上了什么麻烦吗?”
    男人压低声音凶狠地质问。
    唐玉笺微微抬眼。
    “父亲!”
    桑池捂着脸颤声喊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    那仙气飘飘的男子,看上去不过比桑池年长几岁,本该是兄长般的存在,此刻却眼露凶狠,“你即便认定她是妖物低贱卑微,那也是殿下盯上的妖物,你竟敢擅自插手殿下之事,蠢货!
    你这是要坏我的大事!”
    桑池瞬间慌了神,不知所措之际,又听那男人冷声说,“事已至此,绝不能将她放出去。”
    “什么?”
    悄悄听他们讲话的唐玉笺也陡然一僵。
    寒意自后背蔓延开来。
    “如果事情真像你所说,她现在出去,定然会告诉太子……”
    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凶光,须臾之间溢满杀意,“事已至此,她只能死在这里。”
    俨然是下了杀心。
    “但不能死在我这里。”
    话音落下,唐玉笺瞬时通体冰寒,身上一疼,感觉有人掐住她的下颚,将辛辣的液体灌入口中,顿时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。
    “送远点,带她回你们仙宴附近。”
    男人冷声道,
    “……新弟子不知轻重,席间贪杯饮了不少佳酿,不胜酒力失足落入太虚门断崖,被下面的乱流生生绞死,如此这般去办吧。”
    “父亲,这样不好吧……”
    “怕什么!”
    “今日恰逢无极峰仙尊神魂归位,无人会留意到她,将她弃置于那处便算完事,她撑不过一个时辰。”
    “无人会察觉她的存在。”
    喜欢祸仙()祸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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