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蜀黍,你是谁呀?”
    小孩稚嫩的双眼直勾勾看着牛松,带着些许警惕。
    牛松叹了口气,手扶着膝盖弯腰:“我是你们爸爸的工友,有事要找你们爷爷。”
    “哦~爸爸他怎么还没回来呀?爷爷煮的菜都放凉了。”
    两小孩失望地看了看牛松的身后,刘矿头并没有在那里跟他们玩捉迷藏。
    “雪儿,花儿,你们先到屋里玩去。”
    佝偻着背的白老头拄着拐杖走了出来,等看到两小孩回屋里之后才对牛松问道:
    “我儿子,他出什么事了?”
    眼神里明显充斥对牛松的怀疑和不信任。
    层岩巨渊封锁的消息还没传回璃月港,普通民众知道的不多,牛松没有受刘矿头父亲的态度影响,平静地说道:
    “层岩巨渊的地下矿区出事了,刘矿头受了伤,一直昏迷不醒,现在人在不卜庐躺着,诊金、汤药费需要三十万摩拉,老丈你若不信,可以亲自去找白大夫问问。
    话已经带到,我先告辞了。”
    说罢,牛松转身就走。
    “诶,你等等……”
    刘父半信半疑,有心要问更多细节,但牛松还赶着去吃饭,没心思解释更多。
    矿工的工作,每天起早贪黑,高强度工作十三个小时,一日三餐少一顿都不行,而且顿顿都得有肉。
    如今受困半日,牛松早饿得头昏眼花了,除了吃饭别的什么心思也没有。
    到了万民堂,点上几笼馒头,又上几碟肉菜,一顿吃喝把肚子填满后,牛松才满足地回家了。
    说是回家,其实大多数矿工都跟他一样,住在狭小的单间里,阴冷、逼仄,满屋子都是雄浑的臭脚味。
    并不是家,只是个落脚的地方罢了。
    数着兜里仅剩的八万三千多摩拉,牛松在对未来的迷茫中昏沉睡去。
    之后的两天,每天他都起个大早,到总务司去问补偿金的事情。
    结果每次去问,那办事员都回答说,“要等上面通知”
   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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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通知什么,什么时候通知?
    也没个准信。
    只是兜里的钱一天天在变少,层岩巨渊那边还连个屁的动静都没有。
    牛松快等不了了。
    他试着去学别人送外卖,结果度要么太慢被客户投诉扣钱,要么不小心撞到餐点又要赔钱,一天下来半个摩拉没赚到还赔了两千多。
    牛松疲惫地坐在床上,心想自己真没啥本事,也就是个做苦力活的命,还是找找别的地方收不收矿工吧,实在不行去当搬运工也好。
    第三天早上,牛松又跟之前一样,掐时间到总务司去。
    这次倒是不太一样,一回生二回熟,那办事员都记着他了,一见面就招呼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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