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边人互相磨刀子,势必要把尖利的刀刃捅入对方最脆弱的地方。
    瑞王妃收回视线,决绝地冲着佑宁帝拜了一拜:“臣妇要告瑞王谋逆!”
    说着,从袖口抽出一沓书信:“臣妇从瑞王的书房中找到了些书信,”
    瑞王彻底僵住了。
    眼见着要彻底躲过这一劫,周馨儿这个贱妇居然要来捅他一刀。
    罢了,告他谋逆,总好过告他和媚儿私通。
    他可以因为谋逆被处死,整个瑞王府也会为此被抄家砍头。
    没关系,黄泉路上他不孤独。
    只要不牵连上媚儿和孩子们。
    佑宁帝眯了眯眼,压抑着怒火看着瑞王妃:“信中是何内容?”
    瑞王妃支起身子,将手中的书信全摔在瑞王脸上:“他私下联络朝中大臣替他藏匿府兵,这些,便是他未曾销毁的罪证!”
    书信抽在脸上的痛楚,比不过佑宁帝如利剑一样的眼神。
    瑞王垂着头,只觉得,自己好像要被撕碎一般。
    佑宁帝盯着那散落满地的信件,眯了眯眼:“把信呈上来。”
    姜令芷冲着萧景弋挑了挑眉,仿佛在说,瞧见了吧?狗咬狗呢!
    萧景弋默默地松了口气。
    从前一直想法子,找一些除了账册之外,能扳倒瑞王,证明他谋反的事。
    如今,全从瑞王妃这里掏出来了。
    同床共枕这么多年,想来罪证应当足以将瑞王钉死了。
    曹公公亲自下去从地上捡起那些书信。
    佑宁帝接过那些书信,一封一封地翻看起来,每看一封,脸上的表情就难看几分。
    “沈战!”
    “康均正!”
    “司马危!”
    “”
    佑宁帝好像是阎王点卯一样,每念一个名字,朝堂中就有一名大臣哆哆嗦嗦地跪地求饶。
    “皇上饶命啊!
    微臣是被瑞王殿下蛊惑的”
    到最后十几封信看完,佑宁帝脸黑如水。
    他信任了几十年的弟弟,就是这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一点一点要挖空自己的龙椅?
    佑宁帝只觉得万分讥讽。
    他将十分的信任全部都给了瑞王,只可惜,瑞王每一分都辜负到了极致。
    他拍着桌案:“李宗烨,朕待你不薄!”
    “待我不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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