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突然有这样能出气的机会,月月,你会去做吗?”
    她会去做吗?
    如果放在现在,她肯定不干,毕竟这又有什么好处?万一出了事,于她而言必然是得不偿失。
    但江月又忍不住去想。
    如果当时真的有那样的机会……
    如果回到那时候,在她最尴尬、委屈、憋闷的时候,她还会有那么多的顾虑,能清楚的想到后果吗?
    江月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周颂年要说什么,她有些难为情,想要跟他犟嘴。
    但对上他了然的神色时,却只低下了头,含糊道:“我知道错了。”
    周颂年放开手,她也没有顺势滑到他怀里。
    ——那是她惯用的伎俩,专门面对要训斥人的他。
    一般这么做后,他再大的火气都会变作无可奈何,最多化作一句好笑又好气的“下不为例!”
    她这次没有讨饶,反而一副知错反思的深刻模样。
    下巴尖被他长指拈着抬起,周颂年视线在她脸上来回巡视,忽然抬手打了她屁股一记。
    江月忍不住瞪他,反而被他捏着脸颊上的软肉教训:“谁骂你了,谁又给你委屈受了,我跟你说这些又不是真要说你做错了。”
    “不过是跟你说说怎么对待工作人员,她们离你太近,一旦有了坏心,只怕你防备不过来。”
    周颂年还给她出主意:“你要是真想骂人,直接旁敲侧击指使管家帮你骂,实在生气就让她去下令辞退佣人,中低级的管理层就是用来顶仇恨的,你别傻乎乎的自己上场。”
    江月被他蹂躏得眼泪汪汪,拍着他的手臂喊:“别掐了,我脸疼。”
    周颂年没放手,故意冷着脸问了句:“听懂了吗?”
    江月连连点头,捏着嗓子:“周老师诲人不倦,教导有方,给我带来了知识层面的极大提高。”
    周颂年果然松了手,想极力忍笑,但谁也看得出他唇角弧度上扬。
    “那周老师再教你一些,你听不听?”
    江月犹犹豫豫,但又被打了下屁股,只得立刻投降:“听的……”
    周颂年是正经人,最多跟她口头上闹几句。
    他说要教她,就是真的在教她。
    江月在他那里学到了很多接人待物的本领,知道怎么对下恩威并施,施恩要有什么样的度。
    “你可以当个接人待物如沐春风的人,但是不能让他们觉得你没有一点距离感,那会让他们产生僭越之心,甚至生出嫉妒,觉得你这种人都能过得这样好,凭什么我却要……”
    “这种心理会让人生出许多心思,甚至做出常人想象不到的事情,轻则造谣生事,重则与外人勾结,甚至暗害。”
    诸如此类的对话都不是特地生,反而是有时候遇到了什么事,周颂年便私下闲聊时,不经意间与她复盘,或者江月主动问起,他也会耐心解答。
    他从不说她做错,只是告诉她怎么样可以做得更好。
    又夸她“我们月月也是很聪明的,什么事情都一点就通。”
    江月常常被夸得忍不住扑到他怀里,娇纵的猫儿一般任他梳理。
    有时候又很忐忑地问他:“你知道这么多,难道以前也遇到过这些事吗?”
    江月那时候甚至都对周颂年产生了同情,他是年龄比她大一些,但是要掌握这些事情,总是吃过亏吧?
    吃一堑长一智,他一路走来,遇上过多少磨难呢?
    周颂年听到她的担忧问询,唇角微勾,故意道:“唉,都过去了。”
    惹得她更为心酸,恨不得对他多加弥补。
    她太坏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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