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京前我哥哥给我装了一个珍贵物件,留作念想,我把它当了。”
    贺兰老实道。
    “不过没当多少钱,但是给晨儿看病还是够的,夫君放心。”
    慕阳深眸紧盯着贺兰,不错过她面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。
    “我身上的毒,是你用药解的?”
    毒?什么毒?
    她不知道什么毒啊。
    贺兰张着一双无辜的荔枝眼,眨巴一下,又眨一下,忽地瞳孔微缩。
    所以慕阳那时候是真的中毒了?不是她的错觉?
    “那瓶药,也是哥哥给我的,万幸对夫君有用。”
    又是她兄长。
    只是离京前匆匆给她的两样东西,一个就是能解奇毒的秘药,另一个,就是价值千两的贵宝。
    偏偏还都在最关键的时刻,派上了大用场。
    世上岂有如此巧合之事?
    慕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缓缓靠近,薄唇轻轻开合:
    “数年前,皇元寺盛会,我记得你那时,并不是这般”
    慕阳靠得有些近,贺兰不得不稍稍仰起头,才能将将看到他的脸。
    轻缓低沉的声线环绕在她耳边,温热的呼吸随着吐出的每一个字,扑洒到她面上。
    贺兰不由退后半步,与他拉开些距离。
    慕阳眉头一动,就见贺兰垂下眸子,不自然道:
    “我自幼心智有损,举京皆知,现在大好,自然与从前不同。”
    “四婶说过,我本是给你冲喜的,可大约是反过来了,喜全冲到我身上来,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好了。”
    冲喜?
    能令心智缺失十几年的人,一朝痊愈不说,还变得如此头脑清明,逻辑有序?
    荒谬至极。
    这套说辞用来对付母亲她们可以,竟也如此堂而皇之地拿来搪塞他?
    慕阳眸色一沉,稍稍抬眼,目光掠向一旁。
    冬白立时会意,微微颔,以示回应。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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