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凌冰对她的厌恶原因在祝鸢看来很愚蠢,祝鸢还是提醒她:“娄奕纠缠我,那是他的事,与我无关,你针对错对象了。”
    “怎么与你无关,要不是你,娄奕怎么可能会跟我分手?苍蝇不叮无缝的蛋!
    你要是安分守己,他怎么会为你魂不守舍?他怎么不去找别人!”
    “是,要怪只能怪我太漂亮了,”
    祝鸢推开车门,站在门边,晚风吹起她一头如瀑的长发,“苍蝇永远是苍蝇,但我是颗好蛋,我没想招惹你们任何人,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。”
    把爷爷的病治好,等哥哥出狱,他们一家三口好好生活。
    如果陆怀湛没死,她的人生或许会有不同。
    但现在……
    祝鸢叹了一口气,不再胡思乱想,拦了一辆车租车去了医院。
    爷爷的手术定在下周,时间过得好像很慢又好像很快,快到她仔细一算,陆怀湛已经去世十天了。
    祝鸢到陆家得时候,陆家人已经开始张罗准备了。
    今天是陆怀湛的冥诞,是他去世后的第一个生日,也是他最后一个生日。
    陆怀湛生前的亲朋好友都会到场。
    她虽然离开了陆家,但陆老太太前两天给她打过电话,叫她今天必须回来一趟。
    倒不是她有多听陆老太太的话。
    她是自愿回来。
    为了陆怀湛。
    她进门的时候陆家上上下下正在忙着,没有人招呼她。
    先去见了陆老太太,祝鸢再去以前住的房间找东西。
    等她找完东西出来,正好听见管家在对佣人们布置晚上的工作。
    待她走近,管家颔首打了声招呼:“祝小姐。”
    祝鸢点头,随意看向外边站成几列的佣人,问道:“人都在这里了吗?”
    “都来了,今天大少爷冥诞,连一个请假的都没有。”
    管家回答完后,开始分配工作。
    祝鸢往旁边走去,视线不着痕迹地从人群中掠过,从一张张面孔中找到那天晚上给她一杯水的佣人。
    然而她看遍了,也没找到那个人。
    既然管家说连一个请假的都没有,而这里有没有那个人,那就说明那天晚上给她水喝的并不是陆家的佣人。
    那天人多眼杂,有人浑水摸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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