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鸢的手一抖,那张照片落在柜子上的玻璃,看着照片上自己的脸,一股彻骨的寒意遍布她全身。
    这分明是……
    陆怀湛冥诞那天她烧掉的照片。
    然而它现在却出现在盛聿的衣帽间柜子里。
    这世上的灵异事件到最终都能有一个科学的解释。
    毋庸置疑,当初那个烧掉的信封被盛聿调包了。
    “祝小姐?”
    门外佣人的叫唤声惊动了祝鸢。
    她猛地回过神来,随意拿了一套衣服换上。
    等她一瘸一拐去了起居室,佣人瞧见她的脸色不太好,连忙过去搀扶,“需不需要给乔迈医生打电话叫他来给您看看?”
    “不用。”
    祝鸢想也不想就拒绝,“应该是我早上没吃东西,肚子太饿了。”
    她坐在沙发上,看着桌上的精美的菜肴,佯装笑着问:“这么巧,都是我喜欢吃的。”
    佣人只是笑笑没说话。
    等佣人走了之后,祝鸢看着满桌的菜,一股窒息感笼罩着她,渐渐地感觉到一阵阵的眩晕和生理性的恶心感。
    她和盛聿一起吃饭唯独只有四次。
    两次是陆怀湛还在的时候,当时陆怀湛吩咐后厨做的菜都是她喜欢吃的,原风野也在场,还调侃陆怀湛怎么突然换口味了。
    另外还有两次。
    一次是陆怀湛冥诞。
    一次是爷爷手术当天,她做了一桌辣菜感谢盛聿,后来菜凉了盛聿又吃不了辣,又叫人换了一桌新的菜。
    当时她所有心思都在提防盛聿,没注意到桌上有什么菜。
    如今想起来……都是她喜欢吃的。
    那么盛聿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菜的时机,唯独就是那两次和陆怀湛一起吃饭。
    原来……
    从那么久以前就开始。
    脑海里闪过陆怀湛日记本里满满的对盛聿的信任。
    祝鸢不敢继续往下想,盛聿竟然从一开始觊觎自己好兄弟的未婚妻!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裴家钱庄的空地上。
    祝家的车仍然被五辆黑色越野车围困,祝安安早已疼得晕死过去,冯明月哭到没声音,祝朝钦几乎要跪下来求恩佐放行。
    “叫他们滚。”
    盛聿脱了西装外套,推开车门下车。
    他前脚刚迈上阶梯。
    只听裴家钱庄里传来一声大喊:“盛聿又来了!”
    裴凌坐在偌大空旷的房间里,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间,那几匹狼的尸体还在,没人敢轻易挪动。
    听见动静,他冷冷地扫向门口。
    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房门口,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,可他的周身却泛着森冷的寒意,强大的威慑力让围上来的裴家保镖不敢靠近他半分。
    他缓缓挽起白色袖子,迈开长腿,一步步走进去。
    那张冷峻立体的脸,在这样幽静的房间里透着几分诡异的妖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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