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鸢怔愣地盯着那本她原本藏在医院病房的行李箱里的笔记本。
    蚀骨的寒意让她整个人止不住地发抖,恐惧地看向他,“日记本怎么在你手上?”
    房间的灯光突然亮起。
    盛聿没有回答她,一手按着她,她抢不到日记本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当着她的面翻开本子。
    “我亲爱的鸢鸢……鸢鸢。”
    他轻笑一声,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在冷笑。
    男人温热的手指轻易捏住她的下巴,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呢喃,“看到陆怀湛这么叫你,如此喜欢你,是不是十分心动?”
    祝鸢被迫抬起下巴,迎视男人暗如浓墨的眼神。
    盛聿是会让人从骨子里产生恐惧的人。
    不论是初见还是现在。
    “把日记本还给我。”
    她低声说着,语气卑微乞求。
    “想要?”
    盛聿盯着她的脸,眼底没有一丝温度,却问她:“先回答我一个问题。
    那天晚上,为什么给我煮了两碗面?”
    一碗是报复。
    那第二碗呢?
    祝鸢刚要开口,男人冷声威胁:“但凡让我听出来你说谎,你的爷爷和你坐牢的哥哥一个也别想好过!”
    祝鸢眼眸剧烈颤动,闭上嘴。
    她的沉默惹恼了盛聿,“说!”
    “因为我觉得你很可怜。”
    祝鸢眼底蓄上泪水,紧攥的手失力松开。
    那天晚上的盛聿就是一个被父亲背刺、躲在暗处思念母亲又独自疗伤的可怜人。
    她承认自己想报复他对她的羞辱,但同时又因为恻隐之心留了一手。
    听到她的答案,男人低头笑了笑。
    “呵,可怜我?”
    盛聿骤然松开她的下巴,面无表情地从茶几抽屉里的一枚纯黑色的打火机,“你不如可怜可怜陆怀湛的一片痴心吧。”
    打火机的火苗窜起。
    火舌瞬间舔过翻开的日记本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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