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这么恪尽职守,除了当“脸替”
    外,还想替到别的地方去?
    这不能吧?
    裴琢玉抬手拍了拍脸颊。
    可晕乎乎的脑袋没有清醒,她无声地哀嚎着躺倒。
    不对不对,重新再梦!
    笼中之鸟
    醒醒梦梦的,重新躺下的裴琢玉睡得不大安稳,睁眼好多次。
    新梦没能够覆盖旧梦,始终在脑海中盘桓的,是让她猝不及防的旖旎春情。
    不用为谋生发愁,也没有人嬷嬷管束的裴琢玉可以睡到日上三竿,可惜人躺着无所事事,脑子中的思绪越发不受控制。
    裴琢玉认命地起身洗漱,琢磨着今日看那些书好。
    到了午膳的时候,若水院那边有人来请。
    裴琢玉面色再度烧红,眼神闪烁着,非一般心虚。
    她将书一卷,没找到推拒的理由,还是迈着轻快的脚步过去。
    两人一道用膳,许是先前裴琢玉开了个药膳的头,庖厨那边见清河公主肯用,跟府医那边一合计,忙将调养身体的药膳给安排上来。
    桌上碟子陈设,里头的食物色香味俱全,可都是给裴琢玉准备的。
    宁轻衣自己呢,拿着调羹,心不在焉地尝着。
    她觑了裴琢玉好几回,按理说裴琢玉是一心干饭,可今天有些怪,视线被她逮着好几回。
    躲闪得快,可绯红的脸色是骗不了人的,宁轻衣觉得稀奇,兴致也就更高了。
    裴琢玉的心跳得很快。
    她哀嚎着要命,有些后悔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。
    她干嘛非得过来啊?来就来了,为什么不能装得镇定自若?到底谁才是眼睛的主人啊?非要盯着公主猛瞧吗?瞧就算了,就不能机警一点,抓个宁轻衣没注意到她的好时机吗?
    好不容易熬到午膳过去了,裴琢玉木着脸看侍从麻溜地收拾盘碟。
    公主要午睡的吧?到时候看多久都不会被抓吧?
    五月后的天气逐渐可人起来,窝在屋中有些气闷,阁子里安设了一架碧纱橱,藤床被搬到了里头,还立着挡风的山水小屏风。
    香炉烟气袅袅升起,映在屏风上,仿若山中蒸腾的烟岚。
    宁轻衣坐在藤床上,不时看裴琢玉。
    也没喝酒啊,那红晕怎么久久不退?她的驸马在想些什么呢?
    “琢玉是有什么心事么?”
    宁轻衣状若无意地问。
    裴琢玉回神,赶忙摇头说没有。
    她的坐姿端正,手指搭在腿上一动不动。
    但眼神就没那么好控制,在宁轻衣脸上轻轻一掠,又快速地挪移,最后定落在宁轻衣持着白玉麈尾的手上。
    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肌肤与玉柄几乎同色。
    宁轻衣唔一声,浅浅地笑。
    “我睡会儿。”
    她说。
    裴琢玉点头,宁轻衣没安排她的去处,去留都是她取舍的。
    她明显地感知到在身上流连的目光,心想着,等宁轻衣睡了再悄悄起身,可真等宁轻衣陷入午梦中,她又不大想离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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