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也就此一笔勾销如何?”
    马纵横淡淡而道,但目光却又烁烁有神,好像根本毫无余地让曹操回答。
    曹操听了,顿是变色。
    在他身后的于禁却也忍不住了,怒声喝道:“李将军乃我军统将,就算犯了死罪,也该由我军处置,如何让他成为俘虏,在你帐下受辱,这岂不连我军上下也一并侮辱了吗!
    ?”
    于禁此言一出,不少深有同感地曹军将士也纷纷怒喝。
    庞德听之大怒,若非看在马纵横如今尚在敌军腹地,早就杀了过去。
    几个将士也是怒起,但却也知道其中利害,不敢贸然行动。
    “孟德,你以为若何呢?”
    马纵横冷冷一瞟于禁,气势猝起,在那一瞬间,于禁仿佛看见了一面血色鬼神相势,吓得心头一揪。
    不过血色鬼神相势须臾却又消失不见,吓得于禁不由一身冷汗,如噩梦初醒。
    而这时,马纵横望向的赫然正是曹操。
    “哈哈哈,只要能平复纵横以及你麾下诸位弟兄的怒气,以免误会再深,互相厮杀,无辜死害。
    别说把这李典交上,就算纵横你要把曹某绑了去当俘虏,曹某也是愿意!
    !”
    说到最后,曹操可谓是斩钉截铁,毫无犹豫,曹军上下将士闻之,无不敬服。
    “这老奸巨猾的曹贼,真是会玩弄人心。
    不过我倒笑纳了。”
    马纵横心中暗暗想道,不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,向那跪着的李典,颔首笑道:“如此,还请曼成日后多多指点了。”
    “犯错罪人,焉敢受明公如此贤待,但愿能恪守己身,弥补所犯罪过。”
    李典长叹一声,浑身只觉发凉,冷得无法形容,低头而道。
    曹操听了,面色不由闪过几分黑沉之色,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。
    于此,曹操和马纵横的恩怨,似乎就此告一段落。
    两人却是明白如今并非翻脸的时候,不过心中都暗暗记下这笔账了。
    当夜,大雨渐止,马纵横仍在帐中处理伤口。
    帐内,正见华旉满脸敬佩之色,轻叹道:“主公真英雄也。
    还有这缝补之术,实在太妙了。
    真不知主公是如何想出来的。”
    “这也没什么,人的身体也不就一副皮囊罢了,就像是衣服,破了不也可以缝缝补补?”
    却见马纵横右肩上纵横斜里都是针线,看上去密密麻麻,触目惊心,缝补的技术,实在是不堪入目。
    原来就在刚刚,马纵横告诉华旉可以用针线缝补伤口,这样伤口能够更快的愈合,当时帐内还有不少将士在,听了都是吓得当场面色大变。
    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在这个时代的人,是绝不会轻易让人伤害自己的肉体的,而且也极为重视,此为孝义。
    就如夏侯惇,宁愿把左目生吞回去,也不愿弃之。
    谁又会把自己的肉体,当做是可以缝缝补补的衣服,随意地穿针入线?
    只不过,华旉倒是与马纵横一拍即合,一听就来了莫大的兴趣,后来又听马纵横说了大概的方法,却又觉得这若用针线缝补,难免会使得伤口更痛,再看马纵横的伤口如此恐怖,想到马纵横将会忍受的剧痛,华旉倒又犹豫起来。
    再说华旉自己虽跃跃欲试,但毕竟是第一次,还不熟手,就怕到时会弄巧成拙。
    马纵横见华旉犹豫,倒也很快猜到了他的想法,不但鼓舞他,还拒绝其他将士想要先给华旉下手试炼的好意。
    华旉敬佩之余,这才鼓起勇气是下手。
    清理好伤口后,华旉打起精神,一是缝合就是将近一个时辰,在途中华旉全神贯注,马纵横倒也不吭一声,其他将士见针线不断穿过马纵横肩上的烂肉,又缝合起来,实在是看不下去,纷纷默默退出。
    待此下结束,包扎完毕,饶是华旉,也是有些疲惫,更是满头大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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