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此言一出,戏志才很快就反应过来,投目望去,笑了笑,拱手道:“禀主公,在臣下说计之前,却要一问,主公可有誓取河东不可之心?”
    曹操一听,不由微微神色一怔,脸上更有一丝不喜之色一闪而过。
    曹操这人,最不喜欢地就是被人知道他的心思,更何况如今他的想法一旦说出,实在有失威严。
    但却看戏志才目光炯炯,曹操暗骂了戏志才一句后,震色如实告道:“今日你也见了,那张辽不但善于用兵布置,更兼备骁勇胆气,退可守,进可攻。
    如此虎将,实在可遇不可求,要想将他打败,恐怕是极为费力。
    兼之如今袁绍却也撤兵。
    我正对此犹豫不决。”
    曹操虽然没有挑明,但众人已知道他已有撤军的心思。
    夏侯惇听了,不由紧绷着脸,双手暗暗拽紧了拳头,认为这全都是自己之过。
    至于于禁,则听得心惊胆跳,只恐军中jiang士把此番挫败,都记到了自己的头上来。
    却见戏志才闻言,又是一笑,悠悠道:“可主公若要稳定中原,使得天子回归洛阳后,能够迅速重整朝纲,就要先是夺下河东。
    否则强虎在旁,朝廷百官又如何有心思上朝,陛下又何来天子的威仪?”
    戏志才此言一出,曹操不由面色一变,眉头遂是皱得更紧,道:“你所言虽有道理,但若我与张辽拼杀过烈,纵是取下河东,怕也要折去大半兵马,元气大伤,到时诸侯见我挟持天子,定都虎视眈眈,如此又如何稳定中原局势?”
    戏志才闻言,终于面色一肃,双眸顿射两道精光,道:“想要击退张辽确是很难,但要他主动撤去,那又如何?”
    曹操闻言,不由细目猛地瞪起,面色猝是兴奋起来,急呼道:“志才有何计策!
    ?快快道来~!
    !”
    “呵呵,主公且是莫急。
    如今兖州虽无战事,但因其主马羲在外已久,渐渐已有人心惶惶之势。
    而如今兖州兵力不过两万,但若主公这时却又暗中教人,各往袁绍、袁术处报,说说明自己必取河东之志,又教两人攻往兖州,袁氏兄弟必然欣然答应!”
    戏志才此一席话,说得满座失色。
    曹洪却听不明白,满脸狐疑之色,道:“祭酒大人口上说得简单,先不说那高傲狂妄的袁术,就他那哥哥袁绍,此人狡诈精明,且极具野心,素来也把主公看做他的心腹大敌,此番一听说天子是假,便立刻撤军,这又怎会忽然去袭击兖州,助我军得到河东?”
    “哈哈哈哈~!
    !
    子廉想事未免太过简单了~!
    !”
    这时,曹操双眸顿亮,仿佛已猜到了戏志才的心思。
    曹洪听话,忙问道:“莫非主公已经知道其中因由?”
    “呵呵。
    我倒先是问你。
    我与袁绍当初以何条件为盟,齐攻河东?”
    “袁得天子,主取河东。”
    “那就是了。
    既然袁绍得知天子是假,那唯利是图的小人,又岂会甘愿为我白白利用?”
    曹洪一听,不由面色一愕,经曹操这一提醒,好像似懂非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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