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剑山,怕是漫山遍野的剑,道牧凭此特征询得一地,名作万剑坟。
    地处天府与奕剑门缓冲区,每日都有大量剑修临此,因各种原因,而埋葬自己爱剑。
    道牧心有所感,那里就是自己目的地。
    临至梭港,道牧虽一身有别其他弟子的奇装异服,却因黑金腰牌,未被他人为难。
    道牧交上一斤极品灵石,买张尊贵独间票,不见心疼,惹得一些人另眼相看。
    一些好事者,甚至猜测道牧来历,有些人也看出端倪,却没道破。
    侍者热情招待,二人一手等上飞梭,消失在众人眼中。
    一批银甲人坐骑龙马,缓缓临至,威风堂堂。
    前头一人,一袭金甲,座下独角龙马,无不彰显其不凡,咔咔声响,头盔散开敛入肩甲背甲。
    大青年模样,三十五六岁,散乱刘海下一双灰白眼睛,没有灵水生气,只有苍茫绝望。
    一道蜈蚣疤痕自右眼划到左边锁骨,浓密唏嘘的胡须也得给疤痕让步。
    “哟,归海大爷,什么风把您给吹来?”
    售票人暂停售票,哈腰迎上,贼眉鼠眼惹得青年生厌。
    “方才何人登舱,背景甚是熟悉。
    这孤高淡漠气质,怕不是那童伯羽?”
    青年眼睛微眯,一手握缰绳,一手捋龙马鬃毛。
    趾高气昂,形同售票人对待普通乘客的态度,且还更甚。
    “爷,您可就错了。
    此子恁般丧晦死样儿,怎能跟童伯羽相提并论。”
    售票人先前还对道牧恭恭敬敬,而今在青年面前又是另一模样,“牧剑山弟子,道牧。
    想必归海大爷比我更清楚他的来历。”
    “四狗子,你狗胆忒大,当我大哥失了脑不成?织府新生弟子,不去织府宗门报道,临我天赋作甚!”
    青年身边,一银甲人怒斥,锵,剑拔已过半,夕阳下熠熠生辉。
    锵锵锵,其他银甲人亦拔剑相对,银甲小队三十余人,气息汇成一股,压住整条街。
    咳咳,青年咳嗽几声,抬手示意,眉头微皱,眼睛半眯。
    他甚是不喜属下,恁般擅自大动作,显得银甲人霸道招摇。
    银甲人会意,刀剑入鞘,气息收敛。
    人们方才舒一口气,青年眼眸已发现有些异样举动的人,他却不以为意,此行目的不在此。
    “道牧此行何方境地?”
    相较其他银甲人,青年暮气沉沉,却让人心安不少,四狗却最怕此人,颤颤抖抖,“终点站,剑星城。”
    四狗说话声音跟身体一起打颤,望青年目光,好似失了魂那般。
    “剑星城,边境,万剑坟……”
    青年笑了,咧嘴灿笑,如凛冬下的艳阳,扫去刺骨严寒。
    这一笑,惹得四狗愣在原地,与其他银甲人相望,枯手摸透,雾水满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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