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    一抹血花溅开,浓痰像一颗呼啸的石子划破老鲤人的脸,沿着脸颊慢慢淌下来。
    “滚!
    滚!
    滚!”
    鲤祸耀武扬威地挥动长剑,在半空“咣当咣当”
    鼓噪击撞。
    褐须老鲤人一屁股坐倒在地,脸色发白,鲤须抖索着说不出话来。
    猛叔厉喝一声,阔剑猛烈震动,发出一阵怒涛般的轰响,压过了鲤祸的叫嚣声。
    “鲤祸,滚的应该是你们!”
    猛叔一个跨步,横剑挡在老鲤人跟前,须发偾张,“背弃了鲤战士的荣耀,背弃了曾经流淌的天河之血,沦为一群烧杀掳掠的鲤祸,你们不觉得羞耻吗?”
    鲤祸们发出愤怒的狂叫,长剑“唰唰”
    指向猛叔,胯下的彪马纷纷人立而起,前蹄抬高,发出一片“咴聿聿”
    的嘶叫。
    盐塘村的一干鲤人吓得大呼小叫,执剑的青壮鲤人也不由心慌胆寒,下意识地挥剑后退。
    阿光跟着后撤一步,旋即醒悟过来,马上大步上前,怒目而视。
    为首的鲤祸忽然一摆手,其余的鲤祸立刻肃然无声,彪马的前蹄“砰砰”
    踏地,激起飙射的泥花。
    “天河之血啊……嘿嘿!”
    为首的鲤祸撇了撇嘴角,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。
    他双腿一夹彪马,挟风冲至猛叔面前,霍然停下。
    猛叔屹立不动,阔剑稳如磐石,鲤须被对方卷起的劲风吹得向后飞扬。
    彪马“哒哒”
    绕着猛叔转了几圈,为首的鲤祸勒住缰绳,饶有兴趣地打量了猛叔一会儿,开口问道:“你也是征战过天河的鲤战士?”
    “当然!”
    不待猛叔答话,阿光挺起胸膛,骄傲抢道,“猛叔是杀到过天河一百三十六曲的鲤战士!
    比你们这些鲤祸强多了!”
    “强?”
    为首的鲤祸舔了舔嘴唇,仰天大笑,四周的鲤祸也爆发出哄笑声。
    为首的鲤祸笑声一止,神色森然:“老子这十二个兄弟,哪一个没有杀上过天河一百曲?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,再不乖乖滚开,别怪老子血洗村子,杀你们个鸡犬不留!”
    盐塘村的鲤人们满脸惶恐不安,褐须老鲤人嘴唇颤栗,欲言又止。
    “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?”
    猛叔阔剑一振,神色凛然,“想要劫掠盐塘村,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!”
    为首的鲤祸冷冷地瞅了猛叔一眼:“好,瞧在你过去征战天河的份上,老子给你一个机会!”
    他翻身跃下彪马,冲猛叔勾了勾手指,“来,和老子单挑!
    让这帮蠢鲤看一看,所谓的鲤战士荣耀有多么不堪一击!”
    褐须老鲤人爬起来,颤声问道:“如果你输给阿猛……”
    “我们拍拍屁股就走!”
    为首的鲤祸傲慢地答道。
    鲤祸们发出嘲谑的笑声,瞧着老鲤人就像瞧一只耍把戏的猴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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