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是他亲娘,那是个入了魔的恶鬼。
    “他对你对手了?”
    杨卿若震惊的瞪大了眼睛。
    杨福郎趴在桌上放声大哭。
    杨卿若和秦子沉面面相觑。
    他们还真的是小看田氏,原以为,田氏只是对杨卿若这个不是自己生的孩子不好,没想到,对杨福郎这个儿子也是如此。
    虎毒尚且不食子呢。
    两人都没说话,就这么静静的陪着杨福郎,直到他乏力睡了过去。
    秦子沉让阿南进来,把杨福郎抱到了床榻上安顿好,叮嘱阿南派两个机灵的小厮照顾并保护杨福郎,这才拉着杨卿若出去。
    “子沉。”
    杨卿若的心情也很沉重。
    她完全无法想像,一个人的心有多黑,才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。
    “嗯?”
    秦子沉停步,转身看着她。
    “田氏和杨月福,不能死。”
    杨卿若抬眸,迎视着秦子沉的目光,声音冷冷的,“她们得活着,活着才能赎罪。”
    死?
    太便宜她们了。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秦子沉抬手摸了摸杨卿若的头,平静的应道。
    他比她更清楚,田氏和杨月福那样的人,他前世时看得太多太多了。
    死对她们来说,并不是最可怕的,那样的人,最怕的是求而不得。
    他已经想好怎么跟田氏和杨月福收利息了。
    “杨福郎是杨铁树唯一的孩子。”
    杨卿若想到杨铁树,那个她并不能真正见一面的汉子,心里一阵悲痛。
    这种情绪,不仅仅只是原主,也是她的。
    “只要他愿意,我们护着他。”
    秦子沉点头,郑重的说道。
    杨铁树对她的恩,他可以帮她报到杨福郎身上。
    更何况,杨福郎对她也有一份心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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