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和那雪花大如席的夸大其词有些差距,但是鹅毛大的雪花,却是往下丟地不遗余力。
    陈不苟起了个大早,身上裹了厚厚地一层衣物。
    什么名贵的面料和毛皮,他虽然不懂,但是王鱼在这方面却是颇有心得。
    而且陈不苟身份在哪里,自然不能丢了人,跌了份儿。
    不过陈不苟最是怕冷,按说一个胖子,一身肥膘极厚,不当怕冷。
    但是陈不苟却是例外,所以每次外出都穿得极多,本来就臃肿的身材,更加肥硕。
    行走间气喘吁吁,连带着一旁跟随的王鱼和一干侍从都感觉吃力。
    陈不苟喘气,他们便喘气,每个人小心翼翼地,不敢喘到陈不苟前面去。
    于是便是这样一副奇怪场景,一行人,走一路,喘一路。
    那些侍从本来不这般累的,但时间长了,却喘得比陈不苟还要狠得多。
    王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却是不敢说话,心中觉得好笑,却又觉得可怕。
    能让一同行走的人都有意无意地随着自己的气息,这样霸道的气息,倒是让王鱼隐隐约约有些熟悉。
    他仔细想了想,自己见过的,打过交道的大人物,他好歹也算一个上将军的管家,说出去只怕很多人都要给上几分薄面。
    所以能被他称之为大人物的人还真没几个,算来算去几根手指头也能掰清。
    此时他想起来,似乎也就只有北苍当今的最大的那位,以及那位的麒麟儿了。
    苏嵬他曾远远看见过几次,虽然相隔甚远,但是那种感觉也是和陈不苟身上的有些相似,不过更加让人心惊胆颤。
    硬说相像,陈不苟反而像世子殿下苏岳霖更多一点。
    除了威严霸道,更多了几分不可揣摩。
    都是老狐狸,性格多变。
    当然这些话,只能王鱼自己想想。
    “王鱼?这山河如何?”
    陈不苟停下脚步,双手撑腰,从嘴鼻出来的气如同冲天贯地的白龙。
    这才行走几步,便喘成这样。
    不过本应是狼狈场面,不过王鱼却见那气息,大而不乱,反而格外有气势,不由得啧啧称奇。
    “老爷,这河山大好!”
    王鱼自然知道过年就得说吉利话儿。
    而且他也不能不这么说。
    有些话能说,就算说错了,也最多一顿板子的事儿,可是有些事儿,要是管不住嘴,哪怕他是陈府的管家,也免不了牢狱之灾,甚至是掉脑袋的事儿。
    就算是呆在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也有着不敢触碰的忌讳。
    要说是什么忌讳,其实也简单,这天下是谁的天下,这河山便是谁的河山。
    妄自议论,若是不走运刚好传到上面那几位的耳朵里,谁来了也保不齐会丟性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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