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病了?”
    竹月摇着头叹息:“今日是皇长女的祭日,她大中午地在宝华殿为皇长女诵经祈福,就中暑晕倒了。”
    “糊涂。
    这样的消息该一回来就告诉我的。
    快回去拿两件礼物,咱们瞧瞧她去。”
    绣瑜急匆匆地赶到了前院东配殿,果然张贵人见了她没什么好脸色:“乌雅答应是得皇后青眼的人,我算哪个名牌上的人物,怎敢劳动您大驾来看我?”
    绣瑜不由微微吃惊,这张贵人是吃了火I药吗?自己来晚虽然有失礼数,但是两个人素无交情,她何必生这么大的气。
    一抬头,看见桌上厚厚一摞未烧完的佛经,屋子里冷冷清清,顿时明白了。
    盛夏天气亲手抄佛经祈福,一番苦肉计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,反而真累病了自己,当然气不顺。
    绣瑜不由觉得她可怜可叹,当即打开礼物盒子笑道:“妹妹初来乍到不懂规矩,姐姐勿怪。
    我想着姐姐喜欢礼佛,就带了些上好的檀香来。
    还望姐姐赏脸收下。”
    那些檀香在宫中也属于中上品,倒还拿得出手。
    伸手不打笑脸人,张贵人心里的气也顺了几分,勉强挂起笑容跟她又说了两句话,绣瑜才告辞出来。
    竹月忍不住说:“小主,要奴婢说,这延禧宫也忒晦气了。
    荣主子生五子一女,张小主生两女,一共八个孩子就活了二格格和十阿哥,这也……”
    “住嘴!
    这话也是咱们能说的?”
    绣瑜赶紧喝止了她,竹月住了嘴,却还是忍不住一脸担忧。
    绣瑜知道这些宫女太监都是不识字的,对这些风水气运之说最是在意,也就不理论了。
    长春宫的后殿与前殿相聚甚远,回廊里黑漆漆的,只有竹月手里的灯笼亮着一点微光。
    两人并排走着,突然听得回廊顶上一阵吱吱乱响,像是指甲划过瓦片的声音。
    然后就是咚的一声,一个小小的黑影从廊沿上摔了下来。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    竹月忍不住惊呼,绣瑜也吓得倒退一步。
    “喵……”
    微弱地猫叫声在廊下响起,两人才松了一口气。
    “原来是猫啊,吓我一跳。”
    绣瑜就拿了灯笼准备走过去看看。
    竹月却拉了她的衣袖:“别去小主!
    要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?”
    钮钴禄氏去了,后位不可能一直空悬。
    快则明年,慢则后年,皇上肯定要大封六宫。
    她对后位志在必得,可都是皇后,元后的日子可比钮钴禄氏好过了无数倍。
    还不是因为她有宠有子?
    宜嫔家世好又年轻得宠,迟早会生下皇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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