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给老徐头下完药,连忙把小瓶子重新揣进口袋里。
    老徐头在柜子里摸索了一阵子,拿了几张符咒,他递给曲惠说:“你在大门上贴一张符咒,这样,鬼魂就不敢进门了。
    出门时,揣一张到口袋里就行了。
    对了,刘雄要是相信这个东西,你就让他也揣一张符咒去办案。”
    “表叔,您也给诗文几张嘛。”
    曲惠说。
    “他呀,已经被恶鬼附过身,这几年,小鬼是惹不起他了,除非是厉鬼,否则,伤不了他。
    话又说回来,如果碰到了厉鬼,我的符咒也不管用。
    曲惠,不瞒你说,我的功力不够,只能对付一般的鬼。”
    老徐头坦诚地说。
    “表叔,厉鬼很厉害吗?”
    曲惠畏惧地问。
    “是啊!
    这个无头男尸的案子如果一直破不了,再过个一年半载,它就极有可能变成厉鬼。
    到时候,我就收拾不了它了。”
    老徐头忧心忡忡地说:“这两天,我琢磨着,应该去找找我师傅了,只要找到了他,就有办法收拾厉鬼了。”
    “表叔,您还有师傅呀。”
    曲惠好奇地问。
    “嘻嘻…干我们这一行的,都有师傅带的。
    否则,入不了行呀。”
    老徐头沉思着说:“我有七、八年没见着师傅了,前几年,听说他云游四方。
    今年,我听说他回来了。
    不过,师傅回来咋没来找我呢?真让人奇怪呀。”
    老徐头自言自语地说。
    “表叔,等见了您师傅,您找他要几张能镇住厉鬼的符咒,您别说,我虽然见过两次鬼,但好象越来越怕鬼了。”
    曲惠说。
    “好的。
    只要见着师傅,一定让他给我画几个金符。”
    老徐头答应了。
    我望着老徐头,心想:他这么夹生,想必他的师傅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    说不定也是一个固执、倔强、不通人情的家伙。
    老徐头喝了三杯酒,他放下酒杯,说:“三杯不上岗。
    别看我贪杯,但每次只喝三杯,因为,三杯正好。”
    老徐头说完,连着打了几个哈欠,他疲倦地说:“天刚黑,怎么就想睡了。”
    我很清楚:这是蒙汗药开始发挥作用了。
    要不了十分钟,老徐头就会鼾声如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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