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你个头的警。”
    苗丝雪瞪了我一眼,问:“真不是你干的?”
    “苗丝雪,你有病呀,怎么会怀疑到我的头上了?”
    我装出一副又委屈又愤怒的样子。
    “你前几天说,我姐的骨灰有可能被人偷盗,果然就发生这种事儿了,我估摸着,这事儿你脱不了干系。”
    苗丝雪纠缠着我不放。
    “苗丝雪,你长点脑子好不好,我问你:我偷盗你姐的骨灰干吗?前几天,我看到报上说,近期有人偷盗年轻女子的骨灰,搞什么配阴婚的迷信活动,我琢磨着,你姐刚去世,又长得漂亮,有可能被这些搞阴婚的坏人盯上。
    果然不出我所料,要怪呀,就应该怪你,执意不听我的劝告。”
    我责备道。
    “谁想到这种事儿会发生在我姐的头上呢?”
    苗丝雪丧气地说。
    “你看,你姐的照片镶嵌在墓碑上,配阴婚的人看了,一眼就相中了。
    你到这个墓园里走走,没一个女子比你姐漂亮。”
    我长叹了一口气。
    “章诗文,你现在说这些话有屁用呀,你说,该咋办?”
    苗丝雪问。
    “你还没报警吧?”
    我问。
    “报警有个屁用呀,你以为警察会为了一个骨灰盒子,兴师动众破案吗?”
    苗丝雪气呼呼地说。
    “你也没报告墓园的管理人员吧?”
    我又问。
    “报警都没用,跟他们说,能解决问题吗?我看呀,至多给一点赔偿了事。”
    苗丝雪撇撇嘴,说:“现在的问题不是追查责任,讨要赔偿,而是要找回我姐的骨灰。”
    “苗丝雪,你真聪明。
    我觉得:偷盗你姐骨灰的,有可能是两种人。
    一种的配阴婚的,一种是敲诈的,这两种人不外乎都是为了钱。
    所以,他们很可能会给墓主打电话。
    我问你:当初买坟墓时,在管理处留下了谁的手机号码?”
    “是我办理的手续,当然是留了我的手机号码。”
    苗丝雪回答。
    “那就静等着盗墓者的电话吧,我觉得:很快就会给你打电话的。”
    我心想:我就是盗墓者,这个电话只有我来打了。
    我琢磨着:得赶紧买一个和苗丝雨骨灰盒一模一样的骨灰盒,然后,给苗丝雪打一个电话,假装敲诈她一千元钱,然后,把骨灰盒送回墓地。
    这么一来,这个事就算了结啦。
    “万一盗墓者不来电话呢?”
    苗丝雪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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