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部长,您别激动,听我把话说完。
    今早,我洗了一把冷水脸,竭力让自己冷静,冷静,再冷静。
    我认真思索了一下,感觉自己被人下了迷魂药。
    我仔细回顾了一下,昨晚,我在公司食堂吃了一碗面条,然后,就跑到医院去看望伯母。
    后来,又马不停蹄跑到您家。
    这中间,没喝过一口水,更没吃过别的东西,所以,不存在被别人下药的可能性。”
    丁菲分析道。
    “你别找借口了,没用的。”
    程逸飞神色冷峻。
    “程部长,我确实不是找借口,事实不得不让我反思,问题出在哪儿呢?我把昨晚的经历仔细梳理了一遍,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地回忆着,不放过一个疑点。
    我想起了一个细节,那就是:您从外面回来后,曾经点燃了一支香,这支香的气味很特别。”
    “你东扯西拉什么呀,我家天天会点香,没什么值得奇怪的。”
    程逸飞说。
    “我刚才又跑到您家去了,那支昨晚燃尽的香,只剩下了短短一截竹杆。
    我把这截竹杆拔出来,仔细看了看,没看出什么异常来。
    我又从香筒里拿出一支香,对比了一下。
    这一对比,让我发现了一个奥秘。”
    丁菲幽幽地说。
    我一惊,心想:这个丁菲真不是一般的女人,她竟然能精准地把疑点集中到“香”
    上,这足以说明丁菲的脑袋瓜子很管用,很聪明。
    “香烛上能有什么奥秘?”
    我听出来了,程逸飞的问话显得很心虚,很没底气。
    “程部长,昨晚燃烧的这支香,与香筒里的其它香完全不一样,它的竹杆很明显地粗了一倍。”
    丁菲说。
    “香杆怎么可能一般粗细呢,有粗有细很正常嘛。”
    程逸飞狡辩道。
    “程部长,香筒里有几十支香,香杆都是一般粗细,为什么昨晚燃烧的这支香就不一样呢?”
    丁菲问。
    “你问我,我问谁去呀?”
    程逸飞无力地说。
    “程部长,您做的事,难道心里没数?我问您:昨晚您点燃的那支香是从哪儿弄来的?”
    丁菲直截了当地质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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