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声爆炸,一团巨大的火球顶着帆船似的天顶,似乎要破顶而出。
    随之而来的,是钢管叮叮当当的坠落声,还有玻璃哗哗啦啦的破裂声,奏起了地狱最可怕的乐谱。
    疲软的尖叫之声再次响彻大厅。
    原本的体育盛会,却成了如今的灾难重重。
    大家更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出去,何时能得救。
    看看四周吧。
    爆炸后留下的,都是黑乎乎的痕迹,就像黑洞,一点点的吞噬光明。
    帆船似的天顶,犹如即将沉落的泰坦尼克号,慢慢的塌陷。
    还徒留下数十根钢管,支撑着略显沧桑的天顶。
    “上帝造就一个人,不过是体面其表,流氓其质。”
    江西穆从大窗户看向外面,看向外面的苍夷,淡淡的说着这句口头禅。
    “教练,难道真的是你?”
    宋情词捂着嘴巴,万难相信这仅有的事实。
    可有句话说得好,排除所有的不可能,留下的东西无论看起来多么不可能,那这必然是事实。
    这位教练,真的就是凶案的制造者。
    安夕教练嘴巴抽搐着,似乎有话要说,但却一一咽了回去。
    徒留下眼眸在干着急,不住的晃动,有时半闭着眼睛闪烁微光表示黯然心伤,有时大瞪着眼睛迸裂火意凸显愤怒于心。
    几经感情的变化,他还是缄默不言。
    “你要杀人的理由,我不想理解。”
    江西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,“阳安先生,请你先解除这次的危机。”
    安夕教练沉默良久。
    宋情词想着外面人所遭受的痛苦,便觉得心里难受。
    外面的观众都是无辜的,为何要受这样的折磨。
    她走上前,耐心的劝道:“教练,如果真是你做的,希望你解除炸-弹装置吧。
    外面的人什么错都没有,不应受这样的苦。
    而且,他们也有家人,会很担心。”
    安夕教练靠着摇摇椅,一只手遮盖住上半张脸,喉咙呜呜的哽咽着。
    眼泪透过手掌,如汩汩的泉水。
    许久,他稍微平静了,将手拿开,依然还见那微红微胀的双眼。
    只是声音依然哽咽,“这个装置……装置停不下……一旦开启,就没有机会再停下——”
    两人震住了。
    宋情词还不敢相信,哆嗦的问道:“你是说,炸-弹,它根本就不会停止?这是什么意思?停不下来了吗?”
    安夕教练点点头,撇过脸,轻轻的叹道:“停不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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