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家门,五岁大幼子,已是扑过来,甜甜叫着。
    “来,跟爹爹说说,今日在家有没有听娘的话?”
    将儿子抱起,张范直笑呵呵问着。
    “孩儿可听话了呢。”
    小孩子认真说着。
    “那就好,去,到一边先玩去,爹有话与你母亲说。”
    拍了拍幼子屁股,张范直将孩子放下,说着。
    小孩子跑开,去玩泥巴去了。
    “夫人,这是这月饷银,你收好吧。”
    从怀里取出银袋,张范直向面前妇人递过去。
    年轻妇人容貌清丽,面带倦容,接过银袋,打开数了数,轻声叹的说:“夫君,这一月一两半的饷银,维持家用,勉强够用。
    可孩儿再过些时日,也该去读学堂了,到时候,便是妾身接些绣品活计,怕也难以维持。
    只得在这吃穿用度上,再省上一省了。”
    “夫人,都是为夫不好,让你跟儿子受苦了。”
    “夫君说的哪里话,之前妾身责怪,是你遇事卤莽,屡次得罪上官,我是担心受怕,怕有大祸,只要夫君不这样卤莽,苦点累点我不怕。”
    听着妻子这话,张范直心里越发不是滋味,将手里提的一点酒肉放于一旁。
    “你前段时日,刚生过一场病,我儿也是长身体时,这段时日,家里伙食还是要有些荤腥,一会便将这肉卤了吧。
    至于银两之事,为夫再去想办法。
    断不会耽误了我儿的前程便是。”
    **点头,不再多说什么,提起酒肉,入了灶房。
    坐在椅上,望着家徒四壁的家里,张范直长长叹一口气。
    自老大都督病逝,自己被贬,家中情形,便一日不如一日。
    纵是紧着腰带,可微薄俸禄,实是难以维持家用。
    从敞开屋门望出去,孩子正笑嘻嘻在院里玩着泥巴,张范直想起适才妻子提到之事,心口更是一股闷气憋在那里。
    恰在这时,院门外有人朗声问着:“张范直,张大人可是住在这里?”
    “爹,爹,有人找您。”
    这孩子一听到,立刻放下手里泥巴,跑进来。
    “爹知晓了,你洗洗手,去灶上找你母亲去。”
    抚摸下儿子小脑袋,张范直说着,待幼子跑进去,他方站起身,步出屋门。
    院门是用木头所钉,缝隙间能看到外面些许景象。
    一走近,张范直便已看清,外面叫门的是一牵马青年。
    看穿着,不是普通百姓。
    “某家便是张范直,你找我何事?”
    将门打开,张范直直接问着。
    “原来您就是张大人,在下是受人所托,来给张大人送信”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