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主公。”
    纪圭开口说着:“臣和张先生,已派人将降表送了出去,现在应已在路上了。”
    此刻的张瑜和纪圭,甚至连上殿时的官服都没有换下,脸上也带着一丝复杂的神情。
    看样子是在派遣了人员后,第一时间,就到了郑平原这里来。
    原来已是送出去了么?
    郑平原听到这里,虽未说些什么,表情却又黯淡了几分。
    看着郑平原恋恋不舍之情,就代郑平原难过,纪圭犹豫了一下,开口劝着:“主公,事已至此,还请您以身体为重。”
    “唉,纪先生,这道理,我自是明白,只是这心里……不太好受。”
    叹了口气,郑平原说着。
    纪圭又在郑平原身旁说了些话,宽慰得郑平原心情渐次平复。
    “纪先生,张先生,你们觉得,王弘毅是否会接受本侯递送的降表?”
    郑平原声音有些阴沉的继续低语着:“本侯已递送了降表过去,可现在情况,大军一到,三郡就平,要是他执意不肯接受降表,执意要来攻打荆南,又如何是好?”
    说到这里,郑平原不禁有些后悔,真是这样,还不如不送降表过去,最后还能落得一个刚烈的名声。
    纪圭和张瑜互相对视一眼,心下有些了然,想必是降表一送走,自家主公又心生了一些悔意。
    这可不成,这样反复下去,结果只会更加糟糕。
    “主公,能兵不血刃一统荆州,此是难得的大好事,楚王又怎会轻易拒绝?事已至此,还请主公不要再胡思乱想了,只待回信便是。”
    纪圭温言劝的说着。
    “是啊,主公,还请您以自家身体为重,不要过多忧虑。”
    张瑜亦是劝着说着。
    “也只能如此了了。”
    郑平原岂能不明白其中道理,听了二人的劝说,语气黯淡的叹着:“今早本侯已是仔细看过了二郡战报,真是溃不成军啊!”
    他心情不是很好的说着:“可惜了这二郡,明明有着不弱的实力,却连抵挡半个月都不能,只是短短一两日,就被对方的攻势吓破了胆……”
    “主公,荆州各郡,本就各怀心思,这二郡郡守虽是表面归降与您,可暗地里,到底做着多少勾当,却不得而知了。”
    纪圭同样叹的说着。
    郑平原点头:“若非荆州散沙一片,又岂能让外人占了大半土地去?”
    “主公,臣已经吩咐让递送降表的官员,又带了些贵重礼物过去,到时在襄阳上下打点一二,免得徒生变端,此事未能先与主公商量,还请主公降罪。”
    这时,张瑜忽然开口说着。
    郑平原听了,心下沧然。
    何时自己竟落到这般地步了?
    良久,忽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。
    这一口气叹出,郑平原好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一样,并不是容貌上的苍老,而是精神上的一种落魄。
    如果在这时,有望气者观看,就能看见气运一下子跌了不少。
    “这件事,本就是交给二位先生去做,张先生何罪之有?以后这件事,就全权交给二位去做吧……好了,本侯这里没什么事,你们先下去吧,让本侯好好休息一下……”
    只是交谈了一会,郑平原就感觉自己已是疲惫不堪,他挥挥手,令二人退下。
    “主公……”
    纪圭心下一酸,想说什么,却终究是没有说出口,和张瑜一起缓缓的退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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