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光然道:“我和小张的私交也不错,过去他还帮我医治过痛风病,不过…”
    夏伯达道:“徐书垩记不想用他?”
    徐光然叹了口气道:“我承认,小张这今年轻人有些能力,可是他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了不少,他可不好驾驭啊!”
    徐光然说的是实情,平海体制内少有不知道张扬这小子难伺候,最近许嘉勇之死,让一个说法再度流传起来,说前任省长许常德也是死在张扬的手中,一个这样的人物在谁治下都会让领导头疼。
    夏伯达当然清楚张扬不好驾驭,他低声道:“我总觉着,还是应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,不能以棒子打死。”
    徐光然道:“还记得唐兴生的事情吗?”
    夏伯达点了点头,他怎会不记得,政法委书垩记唐兴生就是张扬在静海学习期间东窗事发的,南锡政坛因此而产生的震动直到现在都没有平复,虽然唐兴生出事是因为自身的原因,可对南锡体制内来说,他也是栽在张扬的手里。
    徐光然道:“我担心这小子要是来到南锡,很可能会搞风搞雨。”
    夏伯达笑了起来,他点了点头道:“其实我也不希望他来,可阎秘书长发话了,这个面子我们得给!”
    夏伯达听出徐光然对张扬来南锡一事并不赞同,马上把阎国涛搬了出来。
    徐光然皱了皱眉头道:“阎秘书长跟他有什么关系?”
    夏伯达道:“我不清楚,张扬很有些能量,他和几位省领导的关系都不错。”
    徐光然点了点头道:“这样的年轻人并不多见。”
    夏伯达道:“最近我们的日子不好过,深水港面临资金问题,省运会明年十月份召开,今年场馆大都没有竣工,加上后期工作,时间已经很紧迫了,想获得省里的支持,必须要和省领导们搞好关系。”
    徐光然当然听出了夏伯达对他的暗示,他苦笑道:“还不完的人情债,把张扬放在体委是谁的主意?”
    “阎秘书长直接提出来的,他对我们南锡的干部情况很清楚,知道周大年病了,体委主任目前悬空,所以才提出让张扬调来南锡担任体委主任。”
    徐光然道:“张扬只是一个副处吧?”
    夏伯达道:“担任体委主任等于给他提了半级,二十多岁的正处级真是让人羡慕啊!”
    徐光然听说省委秘书长阎国涛亲自过问,已经知道张扬前来南锡不好拒绝,这个顺水人情他做也得做,不做也得做,体委反正也是一个闲差,把张扬安排在那里的确很合适,不过明年的省运会是全省瞩目的盛会”
    南锡体委也变得前所未有的重要,徐光然心中默默盘算着,阎国涛把张扬安排到体委该不会还有其他的意思?
    夏伯达道:“徐书垩记意下如何?”
    徐光然道:“阎秘书长的面子不好驳,这件事就这么定了。”
    夏伯达听他终于松口,内心一块石头也落子地。
    徐光然道:“伯达,这两天还得麻烦你多往省里跑几趟,你对省里熟悉,和各部门的关系都很好,看看省里还有没有可能帮忙解决一些资金问题。”
    夏伯达道:“好吧!”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    张扬的调令下来的很快,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很快他将要前往南锡市担任体委主任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江城,副市长袁成锡也听说了这件事,他忍不住发了句牢骚:“真不知道这帮领导是怎么想的?”
    大儿子袁立刚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听到父亲这样说,有些好奇道:“爸,谁又惹你生气了?”
    袁成锡道:“张扬要去南锡担任体委主任了,真是好笑啊!”
    袁立刚没说话,最近他和张扬的关系改善了许多,通过张扬的帮助,他当上了文渊区公安局副局长,当然这些事他都没有跟父亲说,在袁成锡看来,还以为是他的功劳,认为荣鹏飞提拔儿子是看在他的面子上。
    爷俩儿说话的时候,老二袁立波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,他一进门就嘟囔着:“这些当领导的脑子是不是都坏了?张扬为新机场做了这么大的贡献怎么能说把人家撤职就撤职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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