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现在要是倒了,我们可就真的无力回天了。”
    说着,摸了摸他身上的衣裳,“灵堂这么冷,你也不多穿一件,想冻坏自己吗?”
    现在是五月,为了保存唐靖的尸体,灵堂里放了很多冰块,进来就凉飕飕的。
    “走吧,跟十叔到隔壁去,吃碗热粥,先睡一觉,等明天还有得忙呢!”
    唐熙伸手去扶他,这一次唐劭终于顺从了。
    叔侄慢慢回到休憩的隔间,唐熙吩咐下人送食水来。
    唐劭听话地喝完一碗粥,脸色终于好看了起来,精神也好了一些。
    他开口问道:“宫里有消息吗?有没有下旨降罪?”
    皇帝怎么定性代国公的死,是后续发展的关键。
    倘若他下旨申斥,公布罪状,那么就是和唐家翻脸了。
    逼到那个份上,唐家除了鱼死网破,没有别的路。
    毕竟都成乱臣贼子了,难道叫他们束手就擒吗?
    而皇帝如果退缩了,那么唐家还有别的路可走。
    唐熙回道:“没有下旨。
    大哥一死,文山侯就上奏,痛陈罪状,声称大哥犯了十大罪状,条条当诛。
    当皇帝并没有批示,现在也没有只言片语流出来。”
    唐劭点点头,轻轻转动手上指环。
    这是父亲死后,从他身上摘下来的。
    唐劭试图用父亲的习惯动作,来安抚自己。
    就好像这么做了,父亲还在似的。
    “圣上还是不敢啊!”
    他淡淡笑了笑,“投到他那边的,都是些墙头草,所谓忠贞之士又没什么实力,他不敢跟我们翻脸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唐熙轻声道,“所以,我们还有机会。
    等大郎回来,我们就上奏,让他封爵。
    只要他封了,日后就是一场持久战。”
    唐劭点头赞同。
    不可否认,这是最好的结果。
    毕竟君臣名分已定,天成帝又算不上无道昏君,唐家如果举旗造反,舆论就输了一步。
    所谓有道伐无道,师出有名,这都是要讲究的。
    不管真相如何,至少要占住一个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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