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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 寇黑衣硬着头皮,按照刘商秋编造的借口道:“我皇城司获悉消息,有个金人奸细在齐云社附近出没,皇城司前去搜寻,却被齐云社不问青红皂白即出手伤人,无奈自保而已。”刘商秋喜孜孜地点点头,自己想的这理由,真是好。</p>
张去为冷笑道:“杂家正要说,那潜入齐云社议事堂行凶的,难道不就是你们皇城司的人吗?”</p>
刘商秋立刻向他伸出了手。</p>
张去为瞪眼道:“干嘛?”</p>
寇黑衣淡淡地道:“证据!”</p>
张去为怒不可遏:“你们俩这是唱双簧呐?之前,杂家的‘至味堂’被一把火烧作白地,现场有几个便衣持械的歹人,就是在你们皇城司纵容之下逃走的。</p>
“现如今,齐云社议事堂出现刺客,紧跟着你们就冒了出来,为他制造逃走的机会,这还不能证明,你们本就是一伙儿的?”</p>
木提举不悦地道:“张大珰,人证、口供、书证、物证、勘验,你至少拿出一样来,能指向我皇城司行了不法之事,那本提举就去御前听你参劾,如今就听你一面之辞,便要指称我皇城司有罪么?”</p>
张去为道:“事不寻常即为妖!至味堂大火,你们适逢其会也就罢了。齐云社出了刺客,你们又出现了,你们倒是给杂家讲出一个道理来。”</p>
刘商秋跳了出来:“张大珰要讲道理,那好的很啊。龙山仓血案,我皇城司是去追查金国奸细的,国信所的人为何恰好出现在那里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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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官正在‘春风楼’吃酒,国信所几百号人聚集在‘至味堂’,他们想干什么?”</p>
“昨夜本官在那山林茂密、人迹罕至处出现,是为了抓捕金人奸细,国信所李押班深夜赶去齐云社议事堂又是为了做什么?”</p>
“哎呀,我知道了!原来你的人就是和金国人勾结的人,你们去龙山仓,就是为了和金人接头!你们去至味堂,就是想聚会商议,对付我皇城司!李公公去齐云堂,是不是因为齐云社的人实为他的党羽?”</p>
张去为被他的倒打一耙气的晕,嘴唇都哆嗦了。</p>
刘商秋突然恍然大悟地一拍手:“我明白了,李公公是你杀的!”</p>
“你你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</p>
“一定是你现李公公暴露了,杀了他灭口,又来栽赃我皇城司。”</p>
“杂家不是金人奸细!你才是金人奸细!”</p>
张去为气抖冷,翘着兰花指,指着刘商秋大骂起来。</p>
他还真跟金人没啥来往交易。</p>
他是秦桧在官场上的盟友,却并不意味着,他知道并参与了秦桧的事情。</p>
这时被刘商秋一番胡搅蛮缠,张去为自然怒冲冠。</p>
“我是金人奸细?我告你诽谤你知道吗,我告你诽谤!他诽谤我呀,他在诽谤我啊……”</p>
刘商秋可算逮着理了,立即揪住张去为一句口不择言的气话做起文章来。</p>
张去为气得浑身抖个不停:“刘国舅,你好好话说能不能?不要胡蛮搅缠了行不行,你是不男人是了?”</p>
张大太监已经气到已经语无伦次了,不但倒装句出来了,连正常词语都颠倒了。</p>
不料,这句话却把刘商秋一下子就给气到了。</p>
这是皇城司,他是下一指挥所副指挥使。</p>
你就是在这里直接指着他刘商秋的鼻子喊他的大名,都不如喊他一声国舅叫他生气。</p>
你这是什么意思?
含沙射影、指桑骂槐是吗?
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没本事,说他什么都靠家里,说他靠裙带关系上位,所以在这一点上格外敏感。</p>
张去为只不过是宫里的太监,侍候帝后妃嫔的,自然是更习惯从内廷关系上去称呼一些人。</p>
可他这句称呼,却戳到了刘商秋的痛处。</p>
刘商秋平生两大忌讳,一个是讽刺他靠裙带关系,一个是说他不男不女。</p>
因为他不仅容颜俏美,男生女像,而且从小生活在一大群女人中间,举止习惯,确实有些女里女气。</p>
张去为一句话,把刘商秋的两大忌讳都给冒犯了。</p>
刘商秋登时面红耳赤,额头青筋突突乱跳,那雌雄难辨的俊俏模样全然不见了,看着非常吓人。</p>
“我不是男人?我他娘的不是男人?”</p>
刘商秋一脚踩上官帽椅,再一脚……就登上了公案。</p>
然后他就开始宽衣解带。</p>
“来来来,姓张的,咱们俩一起脱,看谁不是男人!你过来,你快脱,你个没卵子的,你也配叫男人……”</p>
这一句话,又一刀子戳到张去为心里去了。</p>
本来他看刘商秋飙,心里也有点打怵,刘商秋这句话一出口,他也气疯了。</p>
张去为跳着脚的骂起来:“木恩,姓木的,你就这般纵容部下,羞辱杂家?胡搅蛮缠是没用的,今天这事你们必须得给杂家一个交代……”</p>
木恩、曹敏、寇黑衣等人没空理他,大家正手忙脚乱地要把刘商秋从公案上拽下来。</p>
这要真是让他站在皇城司大堂之上,脱看光不出溜的,像话吗?
这时,一个内侍小黄门从外边匆匆跑了进来,急急凑到张去为身边,小声道:“大珰,临安府差役在内城小河上现一叶小舟,舟上有两具死尸。”</p>
张去为没好气地道:“那又如何?”</p>
小黄门小声道:“其中一具尸体,与齐云社所说的刺客装束极为相似。”</p>
张去为神色一动:“另外一个呢?”</p>
小黄门有些紧张:“是个金人。”</p>
“什么?”</p>
张去为没来由的便有点慌,这里边怎么还出来金人了?</p>
刚刚刘国舅还说他是金人奸细,这要是真搞出一个金人来……</p>
“尸体在临安府?”</p>
“是!”</p>
“走,去临安府!”</p>
张去为抬头看了一眼,五六个皇城司的官员,正拖胳膊抱腿的,把打着挺儿非要脱衣服的刘商秋从公案上抱下来。</p>
张去为也懒得理他了,把袍袖一甩,转身就走!</p>
……</p>
临安府的仵作房里,内侍大珰张去为,临安府尹曹泳、判官陈凡、司法参军事刘以观,一起围观着案板上的两具尸体。</p>
仵作毕恭毕敬地站在角落里。</p>
张去为扭头问道:“验过了?确认吗?”</p>
那仵作头也不敢抬,忙道:“是,小的验过了,这两人身份,都大是可疑。”</p>
“仔细说说。”</p>
“其中一个,似是……一个未曾阉干净的阉人。”</p>
身为阉人,张去为不由一惊:“机房和皇城司,都有一些宦官,难不成……”</p>
他急忙问道:“另外一个呢?”</p>
“是个金人。”</p>
“你确定?”</p>
“小人可以确定。”</p>
人,当然也可以是伪装的金人,毕竟金人的相貌五官,与宋人并没有多大区别。</p>
而型、衣饰等却是可以改变伪装的。</p>
但是,生活习惯所产生的一些痕迹,型等形态是不是新近才改变的,却瞒不过经验老到的仵作。</p>
张去为挥了挥手,那仵作忙退了下去。</p>
张去为看看那具面目模糊的尸体,问道:“此人是什么身份,可查清了么?”</p>
判官陈凡忙道:“此人身上没有什么信物,一时难以查验清楚。”</p>
张去为道:“齐云社的人若是来了,马上带来这里。”</p>
刘参军道:“大珰,他们已经来了,未得大珰和府尹吩咐,暂时安置在二堂,下官这就领他们来!”</p>
刘以观匆匆出去,不一会儿把万大娘子和邸九州两人领了来。</p>
万大娘子已经换了一身缟素,显然是巴社头已经死了。</p>
虽然身着一身孝,但万大娘子明艳妩媚的模样,却是丝毫不减。</p>
张去为问道:“这个金人,你们可认得么?”</p>
(本章完)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