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凭清欢怎么摇,水囊里只发出空旷的回声。
    快没水了。
    这大漠,还有多久才能走得出去?
    最初步入大漠的兴奋和好奇早就被大自然的严酷压榨干了。
    气温的急剧变化,特别是水在一点点耗干,让人感受不到生命的希望。
    几天前他们遭遇了一次不大不小的风暴,虽然没有人员伤亡,但是走的路却在不知不觉中偏了方向。
    胡启,商队的领队,仗着自己来往大漠十几次的经验,一直带着大家往错误的方向走。
    三娘曾试图阻止他爹,但后来胡启好像陷入了魔怔,谁劝都不管用。
    看着胡启有些着魔的样子,三娘急的团团转,清欢心里也急,但也不敢表现出来。
    特别是清欢心里隐隐有预感,觉得胡启再带着他们全队人走向死路。
    “三娘,你去劝劝你爹…”
    老赵是下面一个管事,也就是清欢第一次碰到的那个中年汉子。
    三娘一脸愁容,用沙哑的声音说:“你以为我没劝吗?他现在根本就不听我的。”
    “胡爷这是怎么了?”
    老赵叹了口气,坐在三娘旁边。
    “明天,”
    三娘直愣愣地望着胡启的方向,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地说,“若还是这样,我们就自己走。”
    清欢转头看三娘,只见她这几日没有休息好的双眼,都充血变得血红。
    说出这段话,好像内心都在滴血。
    “不管胡爷了?”
    老赵压低声音,轻声问。
    清欢看见三娘微微点了点头,但是看的不真切,她不知道三娘是在摇头还是点头。
    做出这样的抉择,对于三娘来说,不知道要多大的勇气。
    第二天,三娘和胡启发生了激烈的争吵。
    争吵声将清欢吵醒,所有的人都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。
    有的人面无表情,一脸麻木,有的人眼里折射出生的希望,而有的人,显得义愤填膺,好像三娘不应该挑战胡启的权威。
    凭直觉来说,清欢不确定到底谁对谁错,只是目前这条路,看不到一点希望。
    没过多久争吵便有了结果,三娘一脸怒气地回来,对大家说:“愿意跟我走的,马上收拾东西。”
    底下人的反应一点也不激烈,有的人慢腾腾地站起来,拍了拍屁股的沙说:“我们跟胡爷。
    三娘你不过是个毛丫头,凭什么质疑胡爷。”
    有一队人响应他的话,都说自己不走。
    三娘也不生气了,说:“没人跟我走,我自己走。”
    清欢连忙拿上自己的东西,站到三娘旁边,似乎要给她鼓励。
    有一个队里的老人笑了:“看看你们两个丫头,自身都难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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