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一个,是身高八尺余的高大汉子。”
    三个老行伍,你一句我一句,说出了许多的线索。
    以至于,让张仲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    他不禁内心惊叹,秦国的刑侦学,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?
    连普通的亭长都能看出这么多东西?
    这还没完。
    张礁看了一眼山道不远处的一块大石,眼神深邃的说道。
    “这火堆,燃的不对位置,贼人当是躲在这里袭击的他。”
    “当真该死。”
    炭转头看了一眼茂,声音低沉而沙哑,饱含着强烈的怒意,但终归还是忍住了。
    “眼睛未变,身体尚温,贼人定然未曾走远。”
    “两人一队,找!”
    “你。”
    炭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亭卒,喝道。
    “去矮山烧坡。”
    “唯。”
    众人各自取了火堆中的木头,四散开来,唯有那个睡觉的年轻亭卒,浑身发抖,连木柴都拿不起来。
    张仲看了他一眼,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害怕,他犯罪了。
    并且,是足以处死的大罪。
    张仲也不可怜他,这人算是罪有应得,两人值守,同袍死了,他还不知道原因,于情于理,都说不过去。
    一手拿着盾牌,一手持着长矛,张仲跟随着手拿燃烧木头的中年亭卒,开始沿着山坡向下寻找。
    不断向前的途中,张仲能看到身前的中年亭卒身体在微微颤抖。
    “不用怕,有我在。”
    “仲哥儿有生擒虎豹之勇,有仲哥儿在这儿,我自然不怕。”
    中年亭卒应了一声,随后声音颤抖的说道。
    “就是,止不住。”
    我懂。
    张仲没有打趣他,这时候也不是打趣的时候,他只就着火光看向四周的草木。
    蜀地冬天的草木极多,且极长,很容易躲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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