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擦了擦眼泪,道:“左右也无不妥之处,倒是于大将军看不习惯赵继善,说了他两句。
    叶大将军奚落了兵部几声,祖大将军与秦大将军在宴会的最后,好像是喝醉了,想要去打陆展飞,说他家的门客被辑寇司的人办了。”
    景和皇帝哼哼笑道:“这事你有什么想法?”
    太子道:“左右不过是将门在告诉孩儿他们的态度,无不例外的都是中立。
    于大将军找赵继善的麻烦,便是在告诉孩儿,董家的事他不参与。
    叶大将军奚落兵部,就是想对孩儿说,‘苏林党’与他无关,祖大将军与秦大将军闹事,打的是大理寺的陆展飞,这件就是告诉孩儿,他们有牵扯,但也与至尊的位子无关。”
    景和皇帝微微点头,道:“你想的也不错,没什么大问题。
    只是你那会子对林惟中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太子微笑道:“没什么意思,孩儿就是想要告诉他林惟中,别动,动了就要他命!”
    景和皇帝目中隐有笑意,问道:“你不怕他狗急跳墙?若是‘苏林党’一动,整个大商便会有倾覆之险。
    这大商大半的官员便是‘苏林党’人。
    从贞宗年开始,‘苏林党’便一直依附在朝堂之上的。”
    太子道:“他不会狗急路墙,更不会鱼死网破。”
    景和皇帝十分欣慰的叹了口气,问道:“为何?”
    太子道:“因为,他是人。
    是人就有牵扯。
    更因为,孩儿有玄衣!
    知安曾说过一句话,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任何阴谋诡计都无足轻重!”
    太子自信的模样让景和皇帝感慨万千,长大了啊,会了权谋,会了心术,会了帝王之本。
    叹息着道:“玄衣啊,是把好刀,此刀铸就于你之手,朕如今帮你磨一磨,就是不知,此刀会磨断否?”
    太子微笑道:“既然父皇想要去磨,那便去磨吧。
    儿臣相信,这刀不会断,磨出之后,还是一柄绝世的神刀!
    斩尽魑魅魍魉!”
    景和皇帝十分艰难的笑着,张开双臂。
    太子迎了上去,抱住他瘦弱如柴骨的身躯。
    听得景和皇帝在他耳边道:“我儿啊……”
    这三个字,让太子热泪盈眶。
    只有在母后还在世的时候,父皇在会叫我“我的儿”
    ,八年了,整整八年,自母后逝去,再也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了。
    景和皇帝似乎明白了他心里的想法,微微拍着太子的背心,悄声说道:“我儿啊,这皇室一族铸的刀太多了,每一柄放在江湖上,都是绝世的神刀。
    可最后,都断了。
    断的让人心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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