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旁边,端着一杯西域葡萄酒,瞧着歌姬们舞蹈的刘传复道:“也就是赵家,才会如此行事。
    历代皇帝念着他家献土有功,将整个南方交给了朝廷,所以才如此纵容。
    这也是皇恩的一种罢了,以显视朱家人的宽宏。”
    一个女子已经翩翩来到了吴奋钰身边,吃了颗冰,饮了口酒嘴对嘴的喂给他。
    鲜红的酒液顺着吴奋钰嘴角流下,如鲜血一般,长长舒了口气,笑着拍了拍女子的脸颊,感慨道:“说得也是,咱们家的老祖宗打生打生,却不如赵家的恩典,你说呢?韩兄?”
    却见这雅阁内角落里,韩五正在不停的喝酒,听到这话,韩五直接向吴奋钰甩过去一酒杯,脑子昏昏沉沉大叫一声:“去你麻得,老子不玩啦。”
    说着话,一脚踢刚刚伏身过来给他对酒的女子鼻子上,也不管那女子跪地惨哭,直接喝道:“到此为止,赵家子如何与老子有什么关系?你们想谋算什么,又与老子有何干系?老子受够了,这便告辞!”
    说着话,韩五淡淡的瞧了一眼,那被他踢了满脸血的女子,站起身来,直接离开。
    刘传复瞧着坐在正堂案几后的岳永兴,道:“永兴兄,就这么让他走了?”
    岳永兴微笑道:“他会回来的。”
    这话说的让其他两人都不明所以,相互瞧了瞧,然后又将目光落在了岳永兴身上。
    岳永兴懒懒散散的支手腮拖在案几上,打了个呵欠,有些疲惫的擦了擦因为呵欠而溢出的眼泪,道:“老五啊,不想当招牌他什么都不是。
    你们又何必去在乎他?”
    “现在啊,该关心的是赵家子进京之后,与李知安该有怎样的交锋,咱们虽然是坐山观虎斗,也要瞧瞧两虎具伤的场面……”
    说到这里时,岳永兴整个人便有些抽搐,脸上青筋暴露,双目迷离,似乎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,又似是享受着极大的欢愉。
    闷的叫了一声,缓了片刻之后,脸上便有些恼怒,顺手探下案几,从下面拉起一个女子,恶声道:“你是不是太快了?”
    那女子嘴角双目中流露出惊恐,楚楚可怜道:“觉得爷好像要来了,奴奴才……”
    岳永兴松开她的头发,轻轻在她脸上拍了拍,带着懒散温和的微笑,说道:“今夜到本公子房里来,本公子喜欢你!”
    这女子欢天喜地,以为她伺候的好,所以主人家才会要了她。
    却不想,这是她在这世间最后的一天。
    岳永兴重新又将女子按了下去,接着道:“还是从前的意思,瞧着姓赵的跟姓李的去斗,咱们,无所谓。
    但是呢,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,你们两家,先去讨好赵家子,而我呢,看看绝公子的本事。
    传复兄,你说是吗?”
    这话说出,还在与女子调情的刘传复脸色大变,原本痴恋迷离的眼神突然间变得无比清明。
    神情惶恐的瞧着岳永兴,过了半晌,哼哼笑了两声,再次懒散的靠在身后的绵椅上,问道:“永兴兄,你岳家在京城到底有多少眼线?连自己人都盯的这么紧?”
    岳永兴道:“小心驶得万年船,盟与友,最忌讳背后捅刀子,今日不过是先给你的警告,四姓之家,少了你刘家,十分不好。
    但是,传复兄,你要明白,在若大的刘家,多你一个不多,少你一个也不算少。
    就好比,韩家的那块牌子,丢了那块牌子,再立起来一块便是。
    奋钰兄以为然否?”
    吴奋钰笑道:“有些人啊,就是看不清形势,以为自己有多聪明似的……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与此同时
    李乐骑着“万里乌云照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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