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慕凝笑出了声。
    “是妾身忘记了殿下一向赏罚分明。”
    拧着青犁的人松了手,她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。
    “你知错么?”
    庄凘宸的语气依然没有温度。
    “奴婢知错,甘愿受责。”
    青犁咬着唇瓣艰难的说:“王妃不必为奴婢……求情。
    奴婢做错的事,必得受罚。”
    岑慕凝倒吸了一口凉气,好半天都没做声。
    庄凘宸略微抬手,示意殷离将人带下去。
    房门被关上,只剩下他和岑慕凝。
    “本王责罚青犁,是以儆效尤。
    你别以为你是王妃就不必受责。
    再有下次,你和她一样。”
    “不可。”
    岑慕凝淡漠一笑:“这次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揭过去。
    是我吩咐青犁陪我回府,也因为如此,我才查清楚当年暗害母亲的,除了郭氏,还有隋氏。
    所以您惩罚青犁根本就毫无意义,归根结底,是我让她违背了殿下您的命令。
    您若是轻易纵了我,岂非有失公允。”
    看着她认真而愤怒的样子,庄凘宸不禁勾唇:“你就那么想被责罚?”
    “我不想,有用吗?”
    岑慕凝仰起头,与他对视:“还是说因为您利用了我,让我差点送命,所以便当做是惩罚过了?”
    她扬起下颌,看着他冷面若霜的脸庞,忽然伸手用力捏了捏。
    庄凘宸没来得及躲,硬生生被她掐的疼。
    “干什么?”
    “我差点就以为,殿下您是石头雕刻而成,根本非血肉之躯。
    原来您也会疼,看来是妾身错了。”
    岑慕凝舒展了唇瓣,笑的特别清冷:“既然殿下不预备责罚了,那就请您回房好好歇着。
    妾身的伤还没好,就不陪您说话了。”
    在宽大的楠木床上坐下,岑慕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受。
    原本就不该对他有期待才是。
    庄凘宸走到她面前,动手解开了腰带。
    岑慕凝疑惑的看着他:“殿下,妾身没准备香汤给您沐浴。”
    “你不是要责罚么?”
    庄凘宸忽然扑上来。
    岑慕凝顺手抓起了旁边的披风,扔在他脸上。
    “妾身说了,还有伤在身,不方便侍奉殿下。”
    那披风摸起来有些奇怪,庄凘宸细细一看,顿时就恼了:“你从入府就一直有伤在身,从前能侍奉,如今为何不能?还是说你的精力,都用来对付别人,对着本王的时候,便成了死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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