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一大早就被吵醒,来的时候脸色仍然不好看。
    直到冰凌把一锭金子放在他眼前,他整个人才恢复了生气。
    “皇后娘娘别怪微臣多嘴,您也太不爱惜自己了。
    明知道伤还未复原,安心休养才是正道。
    你竟然还吹了一夜风,引发高热。
    就不怕病灶入脑,无力回天吗?”
    “你胡说什么呢!”
    冰凌被他吓得的不轻:“皇后娘娘的身子哪有你说的那么羸弱?”
    “自然是没有。”
    赫连饶是一笑:“天下间有一种人的银子我是不会要的。
    那就是将死之人的。
    你想啊,若是收了人家的银子,却没能治好人家的病,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么。
    我还怎么和人说,经我手诊治的病患完全康复,无一例外呢。”
    “别啰嗦。”
    岑慕凝被他吵的头疼:“赶紧把本宫治好,别耽误了要紧事。”
    “皇后娘娘,您现在最要紧的事,就是好好的养病。”
    赫连不满的说:“虽然你使了银子,可若你不珍惜微臣的劳动成果,那微臣也真心帮不了您几回。”
    “可以用金银买来的真心,有多真?”
    岑慕凝强打起精神问他这么一句。
    她眼睛里深深的鄙夷,让赫连看的愣住了。
    “总归是有的。”
    好半天,赫连才勉强的挤出这句话。
    取了银针,按照之前的方法处理好,赫连皱眉对一旁的冰凌道:“还愣着做什么,为皇后娘娘宽衣,我好施针。
    还请娘娘配合。”
    “宽衣……”
    冰凌有些犹豫:“你……”
    “方才不是说有要紧事吗?这会儿又不着急了?”
    赫连沉眸道:“若是娘娘讳疾忌医,那微臣就先告退了。”
    “冰凌,听他的。”
    岑慕凝心急着要去处理青犁的事,也顾不上那么多。
    伏在床榻上,岑慕凝感觉背上很凉。
    还没怎么样,就先听见赫连的叹气声。
    “看样子皇后娘娘从未相信微臣的医术。
    那么贵买去的药竟然一次都没用过。
    娘娘是想留着这些疤痕提醒自己,不忘旧恨吗?”
    赫连边说边行针,他的针比一般用的针更细也更软一些,刺进肌肤有种说不出的麻,倒是不疼,但是很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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