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绒玉和欣悡从未央宫出来,便一道回了锦来殿。
    欣悡给她端了一盏温水,有些不安的问:“姐姐为何要去沛渝殿送糕点,那恭妃明显就是有心思的人,肯定不会领情。
    怕就怕她再生出别的什么心思,反而不好。”
    “茕瑟,如何了?”
    廖绒玉没答欣悡的话,只是低眉问了身边的婢子一句。
    “娘娘,派去的人已经回了话,说是咱们刚走,恭妃就将那些糕点送去了擎宣殿,似是还添了一些别的。”
    茕瑟如实的回复。
    廖绒玉这才摆一摆手,无奈叹气:“妹妹啊,你瞧见了吧,这恭妃的心思也不简单。”
    “自然是不简单的。”
    欣悡皱眉道:“姐姐出身官宦世家,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贫贱人家的女儿有多苦。
    太后一向疑心重,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最好的体现,就是死人才能让人安心。
    所以恭妃能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,依然被重用,就能瞧出她绝非简单的角色。”
    “所以,我在想,当初皇后娘娘利用她来克制贵妃,这一步棋究竟是走对了还是……错了。”
    廖绒玉不免忧心:“转眼我这孩子也有五个月多,我自知体力是一天不如一天。
    就怕那时候贵妃有什么动作,咱们难以抵挡,这才会想着向恭妃求援,毕竟她如今有孕在身,也未必是贵妃的对手。”
    “姐姐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。
    我冷眼瞧着,恭妃倒是想与贵妃亲近。
    可惜贵妃醋劲儿大些,根本就理会。
    这么瞧着,恭妃心里也不可能没有芥蒂。”
    “正是如此。”
    廖绒玉连连点头:“前一阵,贵妃又是称病又是梦魇,还粒米不沾的,看来是下足了功夫。
    眼瞅着皇上要心软,后宫又要生乱,咱们总得未雨绸缪。”
    “姐姐说的极是。”
    欣悡微微勾起唇角,眼睛里流露出些许笑意:“与其等着贵妃盛宠,更难对付,不如不让她得逞。
    她这般闹腾,不就是瞧着恭妃都有孕了,又是在御驾亲征时的事而妒恨么。
    所以她才如此大费周章的想要得蒙圣宠,甚至同样怀上龙裔……”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    廖绒玉眼底闪过一丝亮光,笑容和婉道:“瞧着妹妹胸有成竹的样子,想必是有法子了?”
    “姐姐放心,我自有办法,您就瞧好吧。”
    欣悡感念廖绒玉这段日子的照顾,所以不想把话说的那么明白,若真的被贵妃发现,她自己一个人去扛就是,不愿意连累孕中的廖嫔。
    “那……那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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