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又道,“明白了吗?”
    怎么不明白?傻子也该懂了。
    这还是要大办一场的意思呢!
    见卫丰点了点头,他又看了看宋氏,宋氏心底一颤,忙不迭地点着头。
    他满意了,脸上又浮起了层浅淡的笑意:“这是聘礼,其余的东西我会派人来办好,你们不必操心,只要给余姑娘吃好喝好就是了。”
    “说到这儿,我想起我兄弟说的,余姑娘似乎生病了,我今个儿请了个大夫来给她看看,我可不希望到时候她有什么闪失。
    我想,你们也是不希望的。
    说来,我被人称作匪,定然是有些不讲理的地儿,到时候我见着余姑娘有什么闪失,有些账我自会找一些人好好算算。”
    这番半威胁的话说完,卫丰也不敢多言了,宋氏知晓这是在敲打她,吓得浑身都在抖,面上带着讨好的笑,不住点头保证:“这几日我定然将她当祖宗一样供着,你放心,你放心……”
    卫芊芊这会儿小脸也是吓得煞白,都快站不稳了,而卫北却还和着卫天赐在屋子里睡着呢,也不晓得自己的小命说不得哪天就丢了。
    余锦瑟在屋子里听着这些话不禁笑出了声儿,她倒是没见过这人这面,好像在她面前时他总是像个书生般知节守礼,却不显得柔弱,反而颇为大气。
    想着,他为她出气,她欢喜多过解气,心里也多了许多期盼,总觉着以后的日子会愈过愈好,怎样都会比现今好。
    她还想着,原是外面传来了道询问的声音:“余姑娘,这喜服你是想自个儿缝制呢,还是找县里或是镇上的绣娘来做?”
    余锦瑟终于感到了些微紧张,小手紧紧绞着自己的衣裳,半晌,才略微急促道:“喜服,还是自己做的好。”
    顿了顿,又补了句,“你的……也给我做就是,过两天叫人来取便是。”
    上回嫁人嫁得急,她本也想自己缝的,可是来不及,如今倒是好了。
    思及自己还没嫁给他,他便事事跟她商量着,不禁红了脸,心里却像是抹了蜜般。
    要说,这卫渡远本是想跟人见一面的,还是宋氏将他给拦下了,说是两人这算是订婚了,在婚前是不能见面的,怕不吉利。
    他想想,是有这个风俗,也就作罢!
    其实,宋氏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,她实在怕卫渡远见余锦瑟满色不好,当即就发怒,到时她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。
    卫渡远听余锦瑟声音还算正常,心微微放下,又听她带着微微羞涩跟他说自己的喜服她也要一并做了,心是更软了,声音也愈发温和:“我请了个大夫来,让他给你看看。
    做喜服也不用赶,顾忌着自个儿身子才是正事儿。
    明个儿会有喜婆来,你有什么就跟她说,那也是个厉害的。”
    听到最后,余锦瑟‘噗嗤’一声笑了出来,这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旁人听的?“知道了,你一切放心便是。”
    男方家的喜服向来是自己准备的,还真是用不着新嫁娘准备,她心中正是忐忑,怕这人觉着自己不够矜持,这会儿却是觉着轻松了不少。
    卫渡远隔着门板听到余锦瑟带着笑意的声音,心这才算是彻底放下。
    又定了日子,下个月初八。
    他觉着差不多了,也就带着人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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