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唤她。
    君兮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,头也不抬地答道:“这样的话,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,你没什么好安慰的。”
    “我以为你会难过。”
    “难过就不会有人说了吗?只会让那些人变本加厉罢了。”
    她笑了笑,想将手中的书翻一页,却被人按住了手。
    她终于抬起了头,一双的潋滟的眸子里满是笑意,那笑却又未达眼底,“兄长又想做什么?你兴致来了,就这样肆意对我。
    下一刻清醒了,又可以冷若冰霜。”
    他身子微躬,她仰着脸,两张面孔离的那么近,似乎只要谁主动一步,就可以吻上对方的唇。
    但她面上的笑太讽刺。
    他不说话,捉住她手的那只臂膀僵硬得厉害。
    君兮别过头,突然用力挣脱他的手,把手里的书往地上用力一砸,她似乎怒极,吼道“你要的不就是这副躯壳么?你拿去啊!
    别再惺惺作态了!”
    君琛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,他闭了眼,终于吐出两个字:“别作践自己。”
    听到这句话,君兮忍在眼眶的泪水终是憋不住了,她大声质问他:“君琛,你好意思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吗?”
    一直这样作践她的,不都是他吗?
    前脚在金銮殿上退婚,后脚就挤上她的床。
    她哭得无声无息,泪水砸在他手背,滚烫入骨。
    “反正我打不过你,别说碰,你就是杀了我,凭你的手段,也没什么摆不平的!”
    她自嘲地笑了两声:“连一个青楼女子,怕是都比我要体面吧。”
    至少他将那女子赎了回来,至少人家有名有份!
    不像她,跟他这般不清不楚,活该被人说道!
    他一贯清冽的嗓音今日低沉得厉害,“哪有什么青楼女子,至始至终都没有,那只是一个不听话的影子,一颗已经死了的棋子。”
    她闭了眼,泪水却流的更凶,“君琛,我们要断就断干净行么?”
    他沉默了一会儿,才抚上她眼角的泪痕,“你累了,好好休息。”
    说完就要转身出去。
    “君琛,我终是要成亲的。”
    这句话成功让男人止住步伐。
    她也哭够了,抹了一把脸站起来,许是发泄完了,语气也没那么激烈了:“还望兄长今后别再逾越。”
    “哦,是吗?”
    他这句话说得极轻,甚至有些风轻云淡,当他转过头,并且一步步逼近的时候,君兮心底咯噔一下。
    他眼底,布了一层血丝,黑幽幽的瞳孔,阴狠得叫人不敢直视。
    他伸出手,似要拂去她脸上未干的一颗泪珠,君兮竟被惊得后退一步。
    她后面就是软榻,膝弯儿一磕上,人就瘫坐上去了。
    他将人困在自己和软榻之间,缓缓俯下身来,有些残忍地说:“不碰你,是我怜惜你。”
    君兮因着这句话脑子里乱做一团,他看了一眼屋子,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。
    然后从她身上起来了,下一刻将人打横抱起,走到墙那里,也不知是碰到了哪里的机关,“轰隆”
    一声闷响,墙壁移开,出现了一条幽深的小道。
    他看了怀里的人一眼,迈着极稳定的步子走进了幽深的暗道里。
    身后传来闷响,君兮知道是石门合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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