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自己的老爹斗嘴,是赛常最近才发现的爽点。
    反正赛家现在就剩下一根独苗,赛家上下哪个不顾着自己啊。
    哪怕是权势通天的阉人二叔,也不是需要他赛常承续香火?
    今天又是享乐的一天啊。
    纨绔子弟有着自己的小团体,赛常也不免俗,今天约好了陈公子和黄公子要在新红馆喝花酒。
    新红馆前段时间新来了一批姑娘,莺莺燕燕,让赛常无法自拔,流连忘返。
    厮混了整整一晚上,三人都有微醺,一个个仪容放荡不羁。
    陈公子哥想起了宵禁的事情,于是建议道:“听说没,这几日北城和东城都宵禁了。
    咱们这里正好是北城,再过一个时辰,就到了宵禁时辰,咱们也差不多了吧。”
    赛常这几日浑浑噩噩,每次都是醉倒在地,被朋友送回家去,倒是对宵禁一事完全不知。
    “什么时候弄的宵禁?”
    赛常一脸的疑惑。
    陈公子为其解释道:“赛兄有所不知,这段时间,北部尉和东部尉都贴出告示,说是盗贼进城,窃案颇多,实施宵禁。”
    “是啊!
    咱们北城最近都冷清了不少!
    都是这个宵禁引起的!”
    黄公子唏嘘不已。
    “宵禁?对咱们来说,就是个屁!
    洛阳城啥时候有宵禁过。
    就算是,那也是禁那些草民的,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,官差敢么?”
    赛常大大咧咧地说道。
    黄公子说道:“在下也知道一些,北部尉曹孟德,那家伙油米不进,前日鸿鹄卿家的李德公被那厮关入大牢,还挨了十板子。”
    赛常一听,顿时大笑起来,说道:“哈哈!
    李德公那厮平时耀武扬威的,这回踢到铁板了吧?快哉!
    当浮一大白!”
    赛常和李德公有仇,听闻仇家遭难,别提多高兴了。
    “李德公如今成为笑柄!
    不过咱们也需谨慎一点,毕竟曹孟德如此混账,咱爷们也不能落在他手里!”
    陈公子建议道。
    赛常一阵鄙视,说道:“陈兄,没想到汝如此胆小。”
    陈公子有点不爽地说道:“赛兄当然不惧!
    令叔的威名,可止小儿夜啼!”
    此话是在讽刺,但赛常却很爱听,一脸的得意。
    经过这一个小插曲,赛常也有点无趣,说道:“在此多日,也有些乏味了!”
    黄公子想了想,建议道:“吾听说东城那边新开了一间青楼,口碑不俗,咱们何不一探究竟。”
    陈公子却是说道:“黄兄,那东城也有宵禁,到时候岂不是大大扫兴?!”
    赛常吭声道:“我就不信,有人敢拿我怎么样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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