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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几秒，忽然流出眼泪来。
此刻的她，已经清醒了，或许还带着三分醉意，却也是最敏感的时候。
她还有选择吗？
她不想伤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……
“你有。”王俊凯沉默了许久，终于望着她的眼睛开口，“你当然有选择，可是，现在的我……宁愿你没有。”
谁都不要选。
起码，现在不可以。
“额……”韩小樱带着泪光的眸子，望着他，无比动人，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我还没有，做好失去你的准备。”
怎么办。
这种准备，似乎一辈子都做不好了呢……
“我不能没有你。”他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，却没有说出口，没有让韩小樱听见。
“早点睡吧……晚安。”缓缓松开手，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。
王俊凯转身离开，熟悉的背影似乎跟往常有些不一样。
韩小樱怔怔地望着，靠在墙壁上，默默低下了头。
凯爷，如果可以的话，我也希望，不会有选择的那一天……
——
韩小樱从洗手间出来，王源手里端着一杯水，斜靠在一旁的墙壁上，摇晃着杯中的液体，沉默着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“呃，二源哥哥，你刚才跑哪里去了？”
“没去哪，给你倒了杯水，刚才喝这么多，一定吐了吧。”王源勾唇，笑容里染着一贯的邪魅。
“……”韩小樱窘迫地低下头，接过他递来的水杯。
“谢谢二源哥哥，时候不早了，我们快点睡觉吧。”
“的确，时候不早了呢……”王源抬手看了一眼时钟，笑容里也染上了一抹苦涩。
他早就上来了，站在楼梯口，安静地望着他们接吻，对话。
大概……只有15分钟吧，却不知为何，像过一个世纪般漫长……
等到心都变凉了，眼眶却一点点泛起了滚烫的液体。
“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回到房间，韩小樱久久不能入眠，翻来覆去地，望着黑暗的天花板……
算了，睡觉吧，明天起来，又是新的一天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面对呢。
——
的确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，赵琳儿不会轻易善罢甘休。
千玺猜测的没错，她发现自己费尽心机，布了一个那么好的局，结果还是没有拿到想要的东西，气得都快发疯了。
“这是什么？假货！你是怎么办事的，我给你们100万！你就拿这种东西糊弄我？！”
指着电脑屏幕上播放的“喜羊羊与灰太狼”，赵琳儿气得手指都在发抖，直接一个耳光扇在了黑衣人脸上。
“你们这叫什么破杀手组织！简直垃圾！会不会做事！我派了你们两个人去处理林子舟，结果现在东西没拿回来，第一个家伙也不知道去哪了！新闻上连夜播了！你看了没！”
赵琳儿说着，直接打开了液晶电视机。
这两天凯爷的爸爸妈妈不在，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，晚上只要遣走了仆人，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。
可是她没想到的是，阿多正落在她卧室的窗台，漆黑的身影被夜幕遮住，翅膀下的窃听器早已将这些话一丝不漏地记录了下来。
“当红影星林子舟别墅着火，死里逃生，现已被送往医院，奇迹的是，这场大火居然没有伤到她一分一毫，她除了情绪有点不稳定，身体虚弱外，没有任何意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