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竟然被捅了?”
    赵忠身子一软就要倒下,却被身后的手掌生生提住。
    “站稳了,内脏要是被绞烂,就活不成了。”
    沙哑的声音响起,刺出一掌的人终于抬头开口。
    黎明到来,却被这大雨渲染的一片萧冷阴暗,但也终究能够映出这人的面貌。
    斗笠之下,是一张年约五十,长着杂乱胡须的干瘦面孔。
    那一双眯起的眼睛,却望而生光。
    “……够狠。”
    话音平淡,但他的内心早已翻江倒海。
    那一瞬间展露的杀意,他只在那些尸山血海里踏出的黑水骑身上见过!
    风狂、雨急、刀寒。
    恍如铁马冰河、霸王卸甲。
    少年抬首。
    平静的面孔上,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弧度。
    这才是他,那个不负一生狂傲的……秦隐!
    “此刻老夫可只手毙你。”
    “他比我先死。”
    一问一答,平静之下是何等的惊心动魄。
    浑身已经瘫软的赵忠的目光中满是恐惧。
    那个小子他娘的现在还没抽出匕首啊。
    只要轻轻一转,或者轻轻一挑,他赵忠必死无疑。
    离开江湖二十年前,本已经淡忘却又回到许多年前面临死亡的那一刻。
    他怕了。
    他真的怕了这个从始至终都没有展露半点灵力的小子。
    这个穷小子受的伤可是比自己还要恐怖,再过半刻必死无疑,到现在竟然连眉头都不眨一下。
    这到底是……哪儿来的怪胎。
    秦赵氏的败家儿子,什么时候有这等强悍的意志了。
    斗笠下的佝偻之人目光一冷,但却没有立即掌毙秦隐,而是扭头看向身后。
    “求我,此事一笔勾销,饶你不死。”
    雨幕中,赵府的大公子平静的迈步而下,身旁的家丁撑着纸伞。
    每一步都迈出三尺,赵曲玉就这样踏着水花站到僵持的三人一侧,居高临下看着秦隐。
    “呵。”
    秦隐嘴角的讥讽咧的更大了,那钢铁一般的右臂轻轻向上动了分毫。
    刺入体内的琅琊匕缓缓挪动。
    赵忠的脸色煞白,压抑不住痛吼而出,身子都在痉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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