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的空间里挤上两个人着实有些为难,男人英俊的脸离她不过几毫米,近到能感觉彼此脸上细而柔软的绒毛,车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和男人沉重的呼吸。
    终于,南黎川将安全带为她系好,抽身而去,回到驾驶室。
    抬手调整了一下后视镜,确定女人一直在他的视野之内才发动了车子。
    毕秋枕靠在车座上,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楚,胃里一阵阵的恶心,她皱着眉,喃喃:“好难受……”
    “在喝那么多酒之前你就该想到这个结果。”
    毕秋侧过身,抱着发疼的胃:“我要死了……”
    “……南黎川,我要死了……”
    原来她知道他是谁。
    南黎川抬起头,深黑的双眸从后视镜看过去,抬手调低了空调的温度。
    “就快到了,再忍一忍。”
    毕秋不出声了,南黎川再次看过去,毕秋整个人趴在车窗上,下巴倚着车门,黑发被风吹的十分零乱:“……南黎川,你真,嗝,混蛋……”
    他往右侧的车道靠了靠,留出足够的安全车距,声音平静:“混蛋在给你开车,送你回家。”
    李念还在等着他的电话,南黎川摸出手机,拨了号码过去。
    “你在哪找到她的?”
    电话里,李念的声音终于不再紧崩,随之而来的是无可奈何。
    “东江的游乐场。”
    “我怎么没想到那呢,我们还一起去过呢,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
    李念满满的后悔。
    南黎川看了一眼后视镜,道:“喝了不少酒,醉的很厉害……在耍酒疯”
    “我爱的人己经飞走了鸟,爱我的人他……他爱哪哪去!
    台下的朋友们请摇起你们的双手,对,灯牌举高,让我听到你们的掌声……”
    李念一头的黑线:“她倒底喝了多少?”
    “没数。”
    “我现在在机场,马上就要飞美国,要不,你打电话给施甜试试?我不放心她一个人……”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转身正要抓过背包,一只小手握住他,毕秋挺了挺胸,压低声线:“同志,你也是通讯员吗?”
    “不,我是拉黄包车的。”
    毕秋无比失望,松开他的手,继续扒着车窗开演唱会。
    从背包里翻出毕秋的手机,一打眼就是几十个未接来电,南黎川跳过未接来电,直接找到施甜的电话。
    电话打了许久了没有人接,南黎川又在她的通话记录里翻找了起来,除了清一色的业务上的联系人,竟然没有一个能称得上是朋友的号码。
    南黎川些微的诧异,终于在电话的最下面找到了标注为家的号码。
    电话打过去,不多时就被人接了,接电话的是毕家的佣人。
    南黎川自报了身份,又说明了情况,对方很快就报了地址给他。
    南黎川回头看了一眼,毕秋己经斜倚着座位睡着了,脸颊上的红晕褪去了一些,终于显出小脸的苍白来。
    他把车窗放下,又盖了风衣在她身上,然后发动了车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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