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给大小姐您打过针,没事了已经。
    就是您冲了冷水,还吹了冷风,烧到今天早上七八点刚退的。”
    药性不是特别厉害,阮舒早有感觉,至少比起很早之前谭飞喂药给她后她的全然断片儿的反应相比,确实挺弱的。
    所以昨晚她的意识得以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,不单单靠她的个人意志和厌性症的作用。
    “你呢?你没事吧?”
    她关心荣一。
    荣一当即狠狠地甩自己两个大耳刮子:“是我疏忽大意!
    是我保护不周!”
    一记起那碗醒酒汤是他亲自监督她喝下的,他就恨不得抽死自己!
    他下定决心:“往后大小姐您的吃喝,我再也不假手他人了!”
    阮舒没有怪罪荣一。
    也怪罪不了荣一。
    早些时候刚住进庄宅,其实方方面面都特别谨慎小心的,自然包括最重要的饮食,荣一最担心出问题。
    但她清楚自己目前在庄家尚存利用价值,考虑到闻野暂时不会令她出事,她也想不到有什么可做手脚的。
    加上彼时见荣一人手不足,每天要盯的事情太多,太累人了,所以主动减轻荣一的负担,让他无须浪费太多时间在琐事上。
    事实上三个月以来,庄荒年和隋润芝也确实不曾有动作。
    更是叫人放松警惕,今次才给了隋润东可趁之机。
    如此追究起来,非得怪罪,反而要怪罪她自己。
    敛下心思,她细问:“你昨晚在我的卧室外出什么事了?”
    “回大小姐,我也不太清楚我怎么就被放倒了。”
    荣一皱眉,既赧然,又费解,“我只确定,隋润芝让佣人给我送上来的食物,我惯例一口都没动,全偷偷倒掉了。
    所以肯定不是在饭菜里动手脚。”
    她的饮食,她不让荣一费太多精力,但荣一自己还是非常小心,生怕他出事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,因此吃喝其实从不用庄家的,只做表面功夫。
    阮舒凤眸轻轻一狭,掩下眸底浮出的冷意,只说:“回去再仔细琢磨琢磨异常。
    以后再加强防备,不要重蹈覆辙。”
    “对不起,大小姐。”
    荣一又一次道歉。
    阮舒并不希望他没完没了地自责下去,揉揉眉骨,转开话题问:“我什么时候能出院?”
    “大小姐多住两天,我让佣人给您换了间卧室,家居摆设也全部换新,还没捯饬清楚,我亲自监督。”
    荣一的嗓音压抑着冷意和火气。
    阮舒目光微微涣散两秒,再凝聚,曼声:“谢谢。”
    感激他的细心和周到。
    那个房间她确实不愿意继续住了。
    “这两天公司的文件,需要我过目的就让秘书送来这里。
    你回头帮我把电脑带来,万一要开会。”
    荣一点点头。
    阮舒记起来问:“庄家码头的事呢?还没消息?”
    荣一原本也正想汇报:“当时宋经理在办公室里和大小姐您说,会回收货仓不再租赁给青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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