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唇是极薄的,声音更像天上雪:“瑟儿说他不知道,你说呢?”
    她像对着空气在说话,她一开口,好像空气都要冰起来。
    大殿左侧突然影影绰绰现出一人来。
    极老极老的老人,他一出现,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年轻来衬托他的古老。
    他脸上的皮肤完全成为了褶皱,,这完全的褶皱覆盖他的脸,使其五官都看不分明。
    他听着海皇的话而出现,自然回答海皇:“沉木不知。”
    他发现海皇并不言语,似在等他的下文,他忙走向殿中,深向海皇一礼:“沉木原懵懂死物,受海皇点化,能开灵智,感激涕零,何况我所孕木心更分有一半在皇手中,生死在皇一念之间,不敢不尽言。
    我确实不知皇子殿下所说真假,但我观皇子生机体魄,皇子并无半点问题。”
    “那就是锦的问题了?”
    海皇声音不变。
    “皇子妃自入东海已近八百年,无子嗣。
    五百年前,皇将我的一半沉木心赐予皇子。
    我的木心,为天下最生机勃勃之物,寻常鲛人闻木香,一月必能孕育,而皇子妃......我观皇子无碍,那问题......应该在皇子妃。”
    海皇轻敲了两下王座左手侧的祥兽雕刻,声音变得愈为冰冷:“我海皇族,血脉凋零,从远古至今十亿九千万年,至今只余我与瑟儿,我不能忍受我海皇高贵的血脉断绝......”
    海皇转眼看向殿中央的老人,“沉木,我把锦叫来,你能看出她身体的问题吗?”
    老人一躬身:“血肉活物,我皆可看清。”
    海皇突然眼一睁,金光大闪,声音让人如坠九幽:“哦?”
    老人慌忙伏地:“皇修为至高,几可逆天,不为凡人,我无法看清,无法看清。”
    海皇收回目光,又恢复了那般清冷:“那明日,我唤锦前来,你还是站在殿侧观看吧。
    不要让人发现你。
    到下一层去吧。”
    “是的,皇。”
    老人依旧保持者跪伏的姿势,只是渐渐身影淡去,不复再见。
    空空的大殿之中,只余海皇一人,紫色的结界像流动的忧郁,海皇抬头看向穹顶,声音喃喃:“逆天么?呵呵。”
    ......紫玉殿中,瑟怀抱着锦,两人轻悄耳语。
    锦靠着瑟的胸膛抬头看着他斜斜飞出的眉毛,“都问过你好多遍了,你当时是怎么就从东海到月牙泉去的?相隔如此之远,你用虚空生云的法术也飞了近十年。
    后来回东海还是你唤来了鲲鹏来接引,不然都不知如何回来。”
    “呵呵,你也说自己问了好多遍了。
    可是我也不知道啊,我只晓得心里有个声音引着我向你那儿去。”
    “真的?”
    “真真是真的,我哪里要跟你说谎。
    好了,以后可不要再问了。”
    宫外突然传来声音,是一贝美人,“海皇宣皇子妃进宫。”
    锦瑟二人同时一惊,瑟的脸上更是爬满阴霾。
    锦看向瑟,低下声音:“瑟,母皇找我进宫,你说是不是?......”
    “不会不会,要是能发现,以母皇的修为,早就发现了,安心进宫,我陪着你呢。”
    瑟极力让自己笑着。
    锦的眉头略略舒展开,”
    恩,那我们进宫去。”
    ......白塔最顶层大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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