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从那里进去的话,悄悄摸到以前希希住的小房间,把功课带出来,也不是没有机会。
    平生第一次做私闯民宅的事,时笙紧张得手心出汗,她悄悄打开小门,一侧身就闪了进去。
    想起顾越清和颜沫沫正在前院,她定了定心神,脚步飞快地穿过长廊,朝着希希住的小屋走去。
    说来也怪,这会儿,一路上都没碰到一个佣人,也不知道是全都集中到前面去伺候顾越清和颜沫沫了,还是放假了。
    但无论怎样,能拿到功课就好。
    时笙飞快地翻找到希希的手工课作业,松了一口气,转身就想原路返回。
    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,阻断了去路。
    她愕然地看着他,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出现。
    他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色衬衣,袖子挽到手腕处,身姿颀秀,眸光幽深,仿佛要看穿她此刻的窘迫。
    “我倒是不知道,你竟然还有私闯民宅的嗜好。”
    “我没有!”
    她急急辩解,“我只是想来拿走希希的作业。”
    “这房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属于我。
   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,私自带走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,都不叫拿,叫偷。”
    他语气讥诮,神情冷酷到了极点。
    时笙难堪地站在原地,手脚冰凉,咬牙强忍了许久的眼泪,一滴一滴地掉下来。
    “既然么讨厌我,那我走就是了。”
    她脚步急促地与他擦肩而过,忽然被他一把拽了回来。
    顾越清抬手关上门,将她压在墙面上,伸手遏住她秀美的下巴,自嘲地勾起薄唇:“你就是凭借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到处去勾引男人的?”
    “顾越清!
    你住口!”
    时笙伤心了。
    然而他忽然彻底暴怒了,失去控制一般将她掀翻在床上,俯身压住了她。
    男人先天性的优势令她倒在床上,与他四目相对,他没有给她太多发呆的机会,低头吻住她的樱唇,近乎粗鲁地对她进行掠夺。
    时笙在他身下拼命挣扎,没多久,双手被他强制性地按住,他微微喘着粗气与她分开一段距离,眼底带着冰冷的笑意:“既然你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,现在这会儿,在我面前装什么清纯?”
    她心里一阵刺痛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:“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,那我成全你。”
    停止了挣扎,她闭上眼睛,一副任由他的模样。
    顾越清嗤笑一声,冰冷的指尖微微抬起她的下巴,冷声道:“你以为这样,我就会心软?时笙,不管用了,你说什么,我都不会相信了。”
    他俯身下去,骨节分明的手从她的衣服里钻了进去,极尽粗鲁的手法,令时笙痛苦地闭上眼睛……
    一夜无眠。
    清晨的空气,有些湿冷。
    时笙小脸苍白,头发凌乱,紧紧裹着衣服,从后门虚弱地离开。
    走了几步,她慢慢回头,看向生二楼阳台上,与自己遥遥相望的男人。
    他穿着白色浴袍,细碎刘海下,幽深的黑眸带着细碎的寒星。
    昨晚他的狂乱令她无比确信,他对她有多么厌恶。
    或许以后,他们真的不适合再见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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