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他说到做到,钱很快到位了,村长通知大家去领钱。
    开始一些人还半信半疑,但一些胆大的已经签了字,画了押,领了钱,兴高采烈的,怀疑的人就跟着去领了。
    跟众从风不会错,他们说。
    水仙按说是嫁了人,村里已经没有户口了,但村长悄悄对水仙父亲说,陈老板一再关照,水仙也有份。
    而且她是双份。
    水仙父亲一听连连摆手,说这可使不得,村民听了会说闲话的。
    村长让他放心,没人知道,这陈老板是资本家,他的钱来得容易,不拿白不拿。
    他还对水仙父亲说,最好连水仙也不让知道。
    水仙父亲禁不住村长的热情,只好收下了。
    陈老板这一招确实管用,有些村民原本还有些意见,现在有了钱,还有村长口中对于未来的美好规划,他们也同意了,最起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    春水让父亲不要去领这个钱。
    污染问题是个大问题,他对父亲一再地说。
    父亲何尝不知道呢,他一辈子种田打猎,知道什么情况下庄稼长得好,什么情形下猎物多,他虽然不知道化工厂是造什么呢,但他知道化肥,这东西虽然好,但用多了,一股子臭味,种的菜和庄稼口感就不一样了。
    化肥应是化工厂造的东西之一吧。
    春水对他说,陈老板工厂造的东西比化肥更毒。
    当村长来春水村送钱的时候,春水父亲不知如何是好,一方面他内心里是不想签这个字的,另一方面他从来没有违抗过村长的旨意,而且村长一脸的讨好与热情,一口一个叔的,他实在过意不去。
    一个村子里的,他实在不想得罪村长。
    所以,他没说同意,也没说不同意,他说这事得问问春水,毕竟春水在家里,他现在是一家之主。
    村长脸色就不好了,说这事已经得到镇上的批准,市里的各个部门的批文也到手了,就算我们村民不同意,陈老板的工厂也是开定了。
    他这样做,是看得起我们。
    现在村民们大部分都同意了,就算你们家不同意,也不会影响他的开工的。
    春水父亲连说是这样的,春水也会同意的。
    村长悻悻地从春水家出来,刚好碰到春水,他嘴里“哼”
    了一下,就走了。
    春水知道他的来意,问父亲是不是没有收钱,父亲连连摇头,说看这阵势,收不收钱都不能阻止他们了。
    很快,村里大多数人都没意了在村东头的集体土地上建厂了,虽然春水与水仙挨家挨户地劝说,陈明厉害,但没有几个人能听得进去。
    村长已经把他当成反对者与不受欢迎的人,都想找人整他了,只是碍于乡里乡村的,才没有撕下脸面。
    台湾老板陈来还说,要修一条宽阔平整的柏油路通到村里,到时候,不管是去镇里,还是市里,都是分分钟的事。
    这对村民们来说,又是个巨大的诱惑,都说要想富,先修路,台湾老板做了村子里想了几十年都没有做成的事。
    春水一直纳闷,为什么台湾老板要选他们村开工厂?他的化工厂在市郊已经够大的了,这里交通又不便,穷乡僻壤的,不合乎常理呀。
    他把这个疑惑说给水仙听,她也不理解,说是人家大老板眼光远着呢,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商机。
    她这样说春水就不高兴了,他说鬼才知道什么商机,说是来开工厂,其实就是来抢劫,抢劫这里的好山好水。
    水仙说了句抢劫什么呀,这里又没有宝藏。
    这倒提醒了春水,他想没准真有宝藏呢。
    水仙哈哈笑了,说他闲书看多了,尽想着宝藏宝藏的。
    做白日梦去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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