梧桐走上前去,将那碗汤药端到她的嘴巴,道:“我劝你省点功夫,不要白费力气。”
    姑娘特地选了今日来处置这两名叛徒,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准备。
    婆子这才着了慌,双手急挥着,想要爬出门口。
    果真是敬酒不吃,要吃罚酒!
    梧桐单手将婆子摁在地上,强迫她张开牙关,另一手将汤药悉数倒入她的嘴中。
    半晌后,婆子翻着白眼“咳咳咳”
    地爬了起来,用手挖着喉咙,想要把刚刚吞入的汤药给吐出来。
    梧桐摇摇头,右手食指在她脖颈处用力一点,婆子的喉咙发出“咯噔”
    一声,半晌没反应过来。
    过了片刻,梧桐站起身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    婆子跌跌撞撞地爬起来,被门槛绊了一跤,狼狈而去。
    “姑娘,您实在是太心善了。”
    梧桐愤愤不平道:“这样的人,能得一个好死,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!”
    这等刁奴,胆大包天敢于谋害主母,且毫无悔意。
    只让她抵命,实在是太过便宜她了。
    “算了。”
    乔彤萱淡淡道:“快些了结便是。”
    母亲已过世,这些人不过是帮凶。
    就算让他们受尽折磨而死,也换不回母亲的生命。
    而真正的凶手,她总要让他们慢慢付出代价。
    夜幕渐落,陆诗曼坐在妆台前,丫鬟伺候着她,将她发髻上的钗环一一卸下。
    “太太,真不等老爷了吗?”
    丫鬟有些担忧的问道。
    陆诗曼摇摇头,道:“不用了。”
    乔文信是个怎样的人,她在还没有嫁之前就再明白不过。
    她从来也都没有,把希望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。
    丫鬟取下固定发髻的金簪,一头青丝如瀑,飞泻而下。
    “太太,大姑娘遣人来报,她院子里有两个下人吃错了东西,发急病死了。”
    陆诗曼眼神一黯,微微叹息。
    乔彤萱,她终究还是忍不住。
    她只是继母,但她真的不希望看见乔彤萱的手上沾上人命,哪怕只是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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