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没有什么从盛京直通朝鲜的水路,所以这一路的行军走的特别慢,三月底出兵,差不多四月下旬才走到朝鲜的边境,这边还驻扎着镶蓝旗和正红旗的三千兵马,是属于常驻在辽东朝鲜边境一带的。
    不过这支兵马,与其说是常驻在边境提防朝鲜的反攻,倒不如说是为了防备辽南从复州和金州两个方向的汉军士兵,尽管三顺王和续顺公的部队有一部分在那里驻守,并且都知道是忠心耿耿,可满汉大防,不能轻忽,要防备还是要防备的。
    当了一路的蜗牛。
    走到这个边境附近的时候,速度开始快了起来,因为在朝鲜他们可以征发大量的本地地民夫和牲畜,不惜代价的向南运输。
    越向南走,多罗豫郡王多铎的脸色就越发的阴沉,因为按照边境和朝鲜北部这些驻守兵马的禀报,自从消息传开以来,大批的朝鲜平民百姓向着南边逃去。
    目前已经是用能控制住的朝鲜兵马封锁路口,可效果不大。
    朝鲜的人口本就是不多,如果这么大批地朝着南边跑去,将来的很多事情都是大麻烦。
    更让多罗豫郡王多铎心惊的是,隐约间有消息传过来,说是在汉城的那些军马是来自山东的大明军队。
    河间府大败的伤口看似已经抚平,可实际上每个足够地位的女真亲贵都是忌惮异常,如果能不碰那是尽量不会去碰。
    在这种道路泥泞的季节打仗开战本来就是颇为麻烦地局面,如果再是山东的强军,那真是不堪设想。
    但在满清侧翼的朝鲜有敌军,这是万万不能允许的,必须要拔除。
    不然人心不稳,整个的局面都要出大问题。
    从盛京去往朝鲜,鳌拜和多铎彼此之间真是水火不能相容,尽管一个是多罗郡王。
    要不是第三次征明携带军妓,现在地多铎就是亲王,而鳌拜不过是个二等公而已,可鳌拜依旧是硬顶,双方极不愉快。
    做下属的都是难过之极,上面的命令下达,两位主子很少有一样的时候,下面地奴才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    可指望这两位能统一意见,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。
    在朝鲜的平城(平壤),太阳还真是从西边出来了,镶黄旗和镶白旗的两位大佬达成了统一的意见,郡王多铎用将军印不管不顾的调来了朝鲜边境的那三千多旗丁,然后又是去往金州和复州一带调集三顺王兵马。
    多铎和鳌拜率领大军先行,这些后调的兵马随后跟上,如果全部到达。
    人数总共会有将近三万。
    这样的大军规模,对满清来说是惊人地。
    可满清的后勤供给只是为了这一万五千兵马的行进。
    骤然增兵,后勤补给压根跟随不上,无奈之下,只得是在辽东辽南的汉民农户,朝鲜的平民百姓之中征发民夫粮草,在满清从辽北开始扩张的战斗中,整个的辽地汉民苦不堪言,这些年满清统一了整个辽地,这才算是安稳下来,朝鲜的平民百姓也是如此。
    此时突然又是征发搜刮,北地天寒,这三四月间正是农忙地时候,却突然闹出这么一个事情来。
    本来还算是平静地辽南、辽东和朝鲜的局面顿时是崩溃了,大批地汉民逃亡入山野之中,朝鲜则是朝着东边的山区逃亡,而且地方官报到盛京的消息,让范文程和宁完我吓得去找多尔衮。
    原因是辽地已经是平静很久,可这段时间,居然有小规模的聚众反叛的,按照皇太极的想法,满清若要强大,就必须要多吸收和消化汉民,让他们去打仗种地,这几年好不容易朝着这个目标前进,可却又是有了反复。
    摄政王多尔衮听完宁完我和范文程声泪俱下的劝谏后,第二天就和几个旗的亲王商量,得出来的结论,一边是派汉官去安抚,一边则是让英亲王阿济格和贝勒勒克德浑去往辽阳一带镇守。
    这两位大佬可以随时动员军队去往辽南和辽东镇压,到了现在,有些事情就要撕破脸来做了。
    朝鲜的地形是西平东山,靠着黄海的区域都是平原或者是浅滩,而东边则都是山区,从义州(此处义州不是义州卫,义州在今丹东一带,而义州卫则是靠着蒙古草原)进入朝鲜,可以沿着平地一路向南。
    不过这平地陆路有个最狭窄的地方,就是开城,开城尽管在朝鲜也是小地方,朝鲜国却单独在这里设置了一个府。
    就连驻扎在朝鲜的鞑虏兵马也在开城放置了百余名兵马,这边是朝鲜南北的咽喉所在。
    胶州营登陆之后,也在开城布置了千余兵马,并且在这里歼灭了前来换防的几百名女真鞑虏。
    趁着开春化冻,朝鲜驻屯军驱赶本地百姓在开城以北挖掘了大量的壕沟,设置了许多阻碍行动的道路。
    等到豫郡王多铎率领的大军来到这边地时候,发现就连唯一那条还算完好的道路。
    都是被破坏掉了,这么多的辎重装备,想要行动,必须要有相对完备的道路,这样又是延迟了这鞑虏兵马的行进时间。
    等到修复完毕,前进到开城,准备开始攻城大战的时候,却发现开城已经是人去城空。
    空无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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